穆杉就從他口袋的口袋裏摸出了煙,並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也不知道給老師發一根煙。」
「你不是不抽麼,真是。」定錘背過身子坐在欄杆上:「回去麼,當然是要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給弄好,下次老子再來的時候,老子要所有人都認識老子!」
「你是不是去見過院長了,這是他的口頭禪。」
「院長嘛,挺好溝通的一老頭,他教了我點簡單的精神控制方法和怎麼當好一個壞人。」定錘眯着眼睛笑得十分開心:「我現在只要努力的當一個壞人就好了。」
「當壞人?」穆杉哈哈大笑起來:「其實也不錯。」
「是啊,挺不錯的。」
風陡然增大,吹得定錘的衣角呼呼作響,他看着外面連成一片的燈光,帶着微笑:「今天的風好惱人。」
「是你自己的煩惱多吧?」穆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我支持你。」
「院長大爺說了,他會儘可能的給我提供便利,技術上和資源上的。」
「你對那個油鹽不進的老頭幹了什麼?他可是很難說話的。」
「很簡單,我答應他等我那邊的夜店區建成之後,給他一張vip金卡,全年免費。」定錘聲音突然一頓:「和幫他完成他的夢想。」
離開穆杉,定錘沒有再多停留一刻,帶着來時的人登上了回去的火車,而一上車定錘就開始睡覺,整個一路幾乎都沒說一句話,全然沒有了之前那種大大咧咧的皮癢的賤人樣,反倒看上去憂鬱無比。
「你們說錘哥是怎麼了?」格的腦袋上包得就像是個木乃伊,坐在那肥肥的看上去就跟個大蘑菇似的:「我可沒見過他這個樣。」
「失戀了唄。」莫輝聳聳肩,甩下手裏的撲克:「突然被白菲甩了,他心裏難受。」
「輝哥,聽說你原來也喜歡白菲。」
「哥哥原來喜歡的人多了,當年我可是風流倜儻小王子,只要是個漂亮姑娘哥都喜歡。」莫輝咧嘴一笑:「所以沒那個傢伙那麼傷心。不就是白菲麼,其實隨便哪個姑娘,關了燈都一樣,白菲也不見得有多好。」
莫輝說話的時候特別大聲,顯然就是說給定錘聽的,可趴在旁邊睡覺的定錘全程巍然不動,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連平時回嘴的勁兒都沒了,看上去蔫搭搭的。
「別搭理他,讓他去死。」光禿禿的火腿腸冷哼一聲:「沒用的廢物。」
蝴蝶也扭頭看了看定錘並搖頭否定莫輝的推論:「他是因為巨大的壓力,學院長給他下達了死命令,要在夏天過完之前把城市的基礎建設解決,你們誰能做到?」
此話一出,包括火腿腸在內都啞口無言,城市的所有基礎建設啊!這要放在別的城市裏最少是十年二十年的工作量,但是卻只給定錘兩個月……
兩個月完成一座城市的基礎建設,這玩意簡直就是故意刁難,這種喪心病狂的要求哪怕讓一個國家來完成都相當困難更不用提定錘這種剛起步的包工頭。
這也難怪他頭疼的連話都不想說,而且蝴蝶還告訴火腿腸,學院給定錘的援助只限於暑假兩個月,暑假一過所有供給全部停止而且以後也不會再向定錘施以援手,所以一切都得定錘自己看着辦……
「完了。」火腿腸嘆了口氣:「這估計是沒辦法完成的。」
而莫輝摸着下巴:「你是說院長答應援建?」
「那又怎麼樣?兩個月能建幾棟房子就很高端了,整個城市……別鬧!」火腿腸不停的撓着坐墊:「不誠心就不誠心,何必弄得這樣。」
莫輝想了想,突然發出了一陣笑聲,故弄玄虛的說道:「誰說院長不誠心?」
「什麼意思?」
「院長從來不會亂說話,他既然給定錘提出了要求,那麼這個就一定能完成,而且如果是這麼大的工程的話,院長的援助可能會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說完之後並沒有更深入細緻的說下去,只是繼續吃吃喝喝打撲克並一直持續到下車的時候。
車站仍然是那個邊陲小站,但現在這裏的樣子已經起了巨大的變化,因為這裏的人流量加大,所以車站足足被擴大了五倍都不止,甚至還有了候車大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