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顏意連忙舉手。
要知道家裏的酒窖雖然好多藏酒,但是她老媽摳着呢,從來不讓她去隨便亂逛,就怕糟蹋了她的寶貝疙瘩們,她今天非要趁機給她放放血才成。
管玉嬈自然知道女兒的心思,笑着搖了搖頭,對方姨說:「把鑰匙給她。」
方姨笑着去拿鑰匙,顏意便跟過去了。
顏家老宅的酒窖在後面——顏玦獨立小別館的旁邊,裏面有很多珍藏,開了燈,從台階上慢慢走下去,猶可以感覺到比地面溫度低了好幾度。
她下意識地搓了搓手,這酒窖不算大,但是酒品很多,且都是父母從世界各地搜羅來的,一瓶上千萬的都有,每個架子上都貼着產地和年份。
她也不太貪心,青蔥般的手指在那些酒瓶上一一掠過,最後停在某一瓶上,拿起來看了看,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笑。轉身欲走,結果差點撞上一堵肉牆。
「啊——」尖叫在半路停止,因為她突然發現這個無聲無息出現的人是自己的哥哥顏玦。
他單手搭在酒架上,將她困在自己的範圍內。
「你要吻我嗎?」顏玦仰頭逗着自己的哥哥,但臉上還有未退的余驚。
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也只有他這麼無聊。
「腦袋秀逗了?」顏玦一副鄙視的模樣,並用力彈了下她的額頭。
顏意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額頭,而他則趁她吃痛的時候拿了她選中的酒看了看。
顏意捂着自己的頭還不忘邀功,問:「眼光不錯吧?」要知道自己垂涎這瓶很久了。
顏玦的目光卻從酒瓶移開調回到她身上,狀似不經意地問:「今天你嫂子跟你說了什麼?」
顏意目光在他臉上盯了半晌,終於了解他不留在餐桌上,而跑來的目的。「哦——」聲音拉的老長,臉上的表情也極其八卦。不過卻並沒有打算回答他,而是反問:「想知道,你幹嘛不直接去問她?」
顏玦不回答,只是瞧着她。
顏意最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因為不知道下一刻會怎麼整自己,便馬上投降地舉起手,招認:「也沒什麼,就無意間問了問你和杜若姐姐從前的事。」
「你說了?」顏玦問。
顏意下意識地抱住頭,仿佛真的怕他打自己,頗為委屈地回答:「我倒是想說,可我知道的也不多啊。」
顏玦卻並沒有因為她這樣說就高興,因為越是模稜兩可越可能會更引起更多的誤會,因為想像空間很大。
顏意正想說你們夫妻倆有事不能當面談嘛?她當夾心餅乾很難受的。結果一抬眼顏玦已經將酒隨手放在一邊,人就出去了。
顏意也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擔心,趕緊抱着那瓶酒也出了酒窖。回到餐桌時顏玦仍然一副淡定的模樣,顏意暗中撇撇嘴,只想送他一個字:裝!
紅酒交給方姨,她拿了開瓶器打開,然後給每個人斟了一杯。
酒確實不錯,盛夏也喝了一些,這頓飯吃下來氣氛還算融洽。因為盛夏不會在顏人家面前不給他面子,但也因幾次故意迴避他,被無視而內傷。
餐後一家人坐在客廳邊用餐後水果邊年電視,顏玦接了個電話回來時,便聽到盛夏晚上有意留在老宅,且是與顏意通宵做什麼,終於忍無可忍。
「不行,今晚必須回家。」顏玦說。
顏意迫於哥哥的淫威,自然不敢挽留,盛夏就這樣被他塞進了車裏。
不久後外面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顏意看了眼自己無動於衷的母親,問:「你就不怕我哥欺負慘了嫂子?」
管玉嬈卻突然摸了摸女兒的頭髮說:「等你也結了婚,這家裏就剩我自己吃飯嘍。」然後目光望了眼窗外,彼時已經不見顏玦的車影,出神道:「也該讓他們生個娃娃讓我帶。」
免得無聊。
顏意看着母親的模樣,不自覺地一個激靈:「媽,太感傷了不適合你。」
管玉嬈回神後笑了下,低頭繼續剝橘子。
彼時,黑色的阿斯頓馬丁開出顏家,一路往婚房進發。盛夏從法院那兒回來本來就憋着一口氣,在老宅不好爆發的脾氣終於在來到家後爆發。無奈顏玦半句都不哄她,只將車子開得飛快,氣得她停車後,跳下車便要往門外
089盛夏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