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地躲在了旁邊那個垃圾桶後面。
後面那群「喪屍」呼啦啦地從她們身旁跑了過去。
他們對這個城鎮還不太熟悉,一會兒工夫就失去了陳家蜜和范尼的蹤影,這群人嘴裏罵罵咧咧的,開始在周圍到處尋找她們的行蹤。陳家蜜和范尼不敢現身,緊張地躲在垃圾桶後方的陰影里等着這群人最終散去。
他們顯然沒有留意到小巷裏的這個隱秘角落,陳家蜜和范尼雖然暫時無法脫身,卻沒有被發現的危險。陳家蜜不想再讓范尼溜走,她調整了一下位置換到范尼身邊,非常嚴肅地警告她:「一會兒他們散了,你就必須跟我回去。這個時間你不該一個人待在外面,而且我要告訴你媽媽你對對我幹了什麼。」
范尼知道自己沒有僥倖逃過的機會:「只要你離開克魯克山的家,隨便你想怎麼幹!」
&的房東是珍妮太太,跟克魯克山沒關係。」陳家蜜快沒有耐心了,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怎麼對一個年齡相差這麼大的男人如此執拗,「只要珍妮太太不趕我走,我就不想浪費時間換地方。我只要一周時間辦事,辦完我就走,跟你腦子裏想得那些念頭沒有任何關係。」
范尼嘟囔着嘴:「我才不相信有女人會不喜歡克魯克山呢!」
平心而論,克魯克山高大英俊,即使用陳家蜜偏東方的審美觀來看,克魯克山那一半的中國血統帶來的糅合過的輪廓線條其實很具吸引力。陳家蜜腦海中印象最為深刻的,則是在初見時誤以為他是中國人,卻在那一閃而逝的路燈下看到的一雙深沉如大海的藍眸。當遇到陽光燦爛的白天,那雙海一樣的藍眸則又看起來猶如天空般湛藍。
可這些,不過是基於萍水相逢之上的純粹欣賞而已,陳家蜜非常懂得那處不可逾越的界線。
&遺憾!」陳家蜜無情地打擊范尼:「你面前就有一個無動於衷的女人!」
范尼想要反駁陳家蜜,可是又覺得自己很蠢,為什麼要在別的女人面前強調克魯克山有多好,那不是會給自己招來更多的敵人嗎?既無法贊同陳家蜜更無法反駁陳家蜜,范尼悶悶不樂,她也知道做錯事的逃避只是暫時的,陳家蜜知道她的家在哪兒,甚至可以告她擅闖住宅,范尼如果識時務,應該立刻請求陳家蜜的原諒並商量賠償的金額。
躲在垃圾桶後頭吹了一會兒晚上冰涼的湖風,范尼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以及之後要做什麼,她低着頭聲如蚊訥:「我……對不起,賠償可以按照我的零用錢分期嗎?我不想讓爸爸媽媽知道這件事。」
她認錯了並且願意賠償,陳家蜜也不願意追根究底,至於分期她不知道能不能拜託老珍妮把自己的部分房租轉嫁到范尼身上,畢竟陳家蜜不可能跨國建立和范尼的長期債務關係,況且她也很難遠距離討債,她警告范尼:「你別想賴賬,我可以把你的債務計算到我要給珍妮太太的房租里去,就算我回國了,她也可以很方便地每月上你家收債。」
如果說范尼原本還有賴賬的打算,現在已經完全垂頭喪氣了。
&的人生真是失敗,克魯克山不喜歡我,而我才十七歲就債台高築。」范尼悶悶不樂。
你才幾歲啊,陳家蜜不是很懂現在的高中生在想些什麼,不過既然范尼給出了承諾,她也有了心情安慰她:「只要等你成年了就好,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克魯克山或許更喜歡成熟的你,而且到那時候說不定你已經還清了欠我的債務。」
范尼一點都不樂觀:「不,克魯克山才不會喜歡我呢!他永遠也不會喜歡我的!」
陳家蜜驚訝范尼竟然也有這樣的自知之明,畢竟克魯克山迴避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
&不要擺出那種表情,我不需要人可憐我。」范尼還在犟嘴,「他對我有偏見,因為我十三歲就說要嫁給他,他覺得我不可能是認真的,他說我核桃大的腦子裏只能看到五分鐘的未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陳家蜜覺得克魯克山說得一點都沒錯。
&是法律規定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那麼十三歲就有喜歡的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並不代表我不是認真的。」范尼斜睨陳家蜜,「你們中國人不行的吧?你們是不是在結婚之前根本沒有見過對方?」
陳家蜜無語:「不要聽電視上胡說八道,我們的社
15.草地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