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意思。
此時外面風大天陰,雖然氣溫沒有跌破零度可是體感很寒冷,阿爾曼德家的暖氣開得很熱,陳家蜜於是脫掉了外套,裏面只有一件緊身的v領針織衫,因為是於冰姿幫着收拾的行李,陳家蜜沒有其他多餘的替換衣服,只能老實穿着。平時在辦公室里,陳家蜜還會外罩個小披肩。單一件大v領的穿法在歐洲則完全沒有問題,可不知怎麼的,克魯克山往她這邊看了一眼,陳家蜜情不自禁把衣服肩上拉了拉,突然特別意識到自己是女人他是男人,而她這樣把衣服提一下其實並不能遮住更多v領露出來的地方。
阿爾曼德聽陳家蜜說了來到阿斯米爾的原因,他跟其他人的反應一樣,狐疑地看了一眼克魯克山,又想到陳家蜜只是老珍妮的房客,而克魯克山並不想捲入這場事關亨特拉爾公司的糾紛,所以才故意不讓陳家蜜知道?
畢竟,克魯克山在亨特拉爾的地位,其實有些微妙。
想到這裏,阿爾曼德先生打了個圓場:「這位小姐,既然你來到了阿斯米爾,就應該知道這是機會最多的地方,也許在亨特拉爾公司之外,你能找到更合適的合作夥伴呢?」
陳家蜜只當對方是善意的安慰,畢竟亨特拉爾公司的背景她已經在合同有關的資料上了解得非常詳細,冠軍紅玫瑰紅色娜奧米種苗銷量第一的經銷業績以及本身是歐洲數一數二的育種公司,即便陳家蜜想另闢蹊徑,她也不大可能找到一家實力等同於亨特拉爾公司的候選人臨時跟雲市的種植戶合作,而實力遜於亨特拉爾的小公司,則不太可能在一周內拿出巨大數量的玫瑰種苗。
所以陳家蜜最初以及唯一可能求助的對象,就一直只是亨特拉爾公司而已。
即便阿爾曼德夫婦熱情地招待了陳家蜜,但陳家蜜告辭的時候仍然不免有點沮喪,她從阿爾曼德先生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的安慰就真的只是安慰,字裏行間其實也透露出了除去亨特拉爾公司,陳家蜜基本不可能找到別的下家的意思。
那麼克魯克山幾乎就是陳家蜜眼下最大的希望。
&的衣服……就是那件工作服,被我坐過的,」陳家蜜知道自己的行為叫做什麼,叫做開後門,而她也知道開後門在出了國之後不一定行得通,可她無計可施,只能在克魯克山身上尋找那一絲可能,「我的意思是說,我在幫珍妮太太晾衣服的時候看到了,你的外套上有亨特拉爾的名字。」
克魯克山並不意外她開口,因為從出發開始,陳家蜜就一臉「我有話說」的表情,他沒有絲毫吃驚:「你是希望我幫你引見?讓我想想,你是想見見負責亞洲市場的朱利安經理,或者乾脆是朱利安經理的上司?」
陳家蜜被克魯克山輕易看透,好像有人突然闖到一隻叫做陳家蜜的小兔子的兔子洞裏,陳家蜜上次有這種羞恥的感覺,還是讀書時候因為上課看小說被老師點名罰站。現在她被克魯克山直接點破,而且這事情原本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她甚至做好了克魯克山在嘲諷之後,會一口回絕自己的準備。
&果有可能的話,」明明外頭天很冷,陳家蜜整個人卻快臊得燒起來:「我沒有強求的意思,我也知道我得自己去預約時間……」
她並非在故作可憐,陳家蜜這時的樣子是真的很可憐,不僅僅是她的父母,還有那些敢於直面環境的壓力種植紅拂的種植戶,他們的暖棚以及暖棚里下一季的玫瑰,這些沉重的負擔都施加在遠在三千公里之外的陳家蜜一個人的肩膀上。
看到這樣的陳家蜜,克魯克山仿佛看到了二十歲時的自己。
&知道我為什麼一開始不歡迎你嗎?」克魯克山繼續往前走,看着陳家蜜緊張地亦步亦趨地跟着自己,「你是來解決問題的,你也只是來解決眼前的問題的,你的眼睛裏只看得到一家叫做亨特拉爾的公司,卻根本不知道阿斯米爾是個什麼地方,你踩在阿斯米爾的土地上,卻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這對從事鮮花種植行業的人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冒犯。」
陳家蜜默默聽他對自己的判斷,她承認克魯克山說得對,她就是為了亨特拉爾公司來的,她並不關心阿斯米爾是個什麼地方,也沒有這個空閒去了解。她想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誠意打動亨特拉爾,並且拿到種苗,功成身退之後回到海市按部就班的生活里去。
她的打算,克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