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瘦臉,拎着門栓對她就是一頓胖揍。
也不知為何,無論朱嬸想怎麼反抗,還沒動就被泰家娘子的門栓打個正着。打到後來,竟仿佛是朱嬸為了配合泰娘子,主動抬手伸脖去湊那門栓一般。
一頓暴揍下來,虎嬤嬤只覺得神清氣爽,朱嬸只覺得天塌地陷,李二餅和小橘子只覺得……「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不過誰也沒料到,這場到了尾聲的單方面毆打竟然還有個續集。
泰家的瘋婆婆不知何時溜了出來,那沒了門栓的大門無力地在她身後大敞着。
孟嵐琥心裏一驚,正準備想法子把婆婆弄回去,誰知泰婆婆哪兒也不去,直奔地上的朱嬸而來。
三兩步到了近前,瘋婆婆上手就開始……扒衣服!
事後,誰都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仇怨,竟讓一個瘋老太太,把一個三十多歲的婆娘差點扒了個精光。要知道,最後朱嬸可是掛着肚兜、拽着底褲,披頭散髮捂臉狂奔而去的。
當泰藹鑫回來後,看着得意洋洋抱着朱嬸那堆衣服不撒手的親娘,沉默了一會後,說出了真相:「娘親還記着她騙了你好幾件衣服去呢。」
果然不愧為母子同心啊,瘋婆婆終於找到了知己,猛地點了點頭,再把這些衣服賞賜給了自家「無能」的媳婦。她雖然啥都沒說,可那臉上的表情分明是「瞧你笨的,打了半天也不知道把衣服要回來!」
孟嵐琥接過婆婆的賞賜,又是好笑又有點感動。原主記憶中,娘三個沒少吃這位瘋婆婆的虧。可如今看着她維護自己,讓別人吃虧,竟也覺得挺讓人痛快。果然是,只要用得好,石頭也變寶啊。
隔天,為了感謝昨日幫了忙的李二餅和泰家常駐信使小橘子,孟嵐琥烙了幾張大餅,拿油紙裹了,塞進了小橘子的懷裏,囑咐他分給二餅一些,就目送這小子顛顛地跑遠了。
整個七月就這麼亂糟糟地過去了,剛進八月,老天就像想起了該過夏天一般,日日都放出個大太陽到處烤曬。
孟嵐琥也養成了習慣,家中三個大水缸,今天用多少,第二天一定補多少,始終保持着家裏有兩缸子新鮮水可用。
她心裏估算了下,永佳河流經夏麻縣,按說這裏是不會斷水的,至於其他離大型水源比較遠的地區可就不好說了。不過,就算真得有什麼意外,家裏這兩大水缸節省着只用來喝的話,一個月是能維持住的。
八月流火,不少人家都開始嘀咕,這是不是鬧了水災還要鬧場旱災啊。
不過比旱災更讓人掛心的是這米價什麼時候能降下來。如今的價格已經到了水災前的七倍,本來還會高一些的,是縣令暗地裏找了那三家米鋪。都是本地經營了幾十年的老店,若不是實在供應不過來,也不敢對着鄰里鄉親下手太黑。
這天,泰藹鑫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孟嵐琥一看他那樣,就知道衙門裏多半又鬧么蛾子了。
吃了飯,一家之主仍堅持着檢查完了兩個孩子的功課,接着就急不可待得拉着娘子進了書房。
&說說,他們的心到底有多黑?翻了八倍的價格還嫌不夠,竟然還想攛掇着縣令把常平倉的糧弄出來。」泰藹鑫滿肚子怒氣地說了出來。
孟嵐琥想着上輩子那一大串倒在了賑災糧事件上的官員,心裏不由冷笑了下。她開口問到:「縣令是個什麼意思?我觀王大人應該不是那等見利忘義之輩。」
&令自然不想賺那個黑心爛肝的錢,可他擔心得罪了上面的人,影響仕途倒是小事,萬一惹毛了那個靠山,小命都不一定能保。」泰藹鑫喝了口茶,接着說到:「也是這老天太折騰了,本來前些時,那伙人看着大家都快緩過來了,就準備把存糧都出手了。雖然貴些,好歹大家多少都能買點回家裹腹。可誰知……」
孟嵐琥點點頭,接下他的話:「誰知,這老天一直不下雨,他們就覺着很可能還要接着乾旱,不如把糧食再存些時日,待到大旱時,必然能賺得更多。」
&一聲,泰藹鑫氣得猛拍了下桌子,疼得吸了口氣,繼續說着:「他們自己買糧賣糧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竟然對常平倉里的糧食打起了主意。哼,把別人都當傻子,現在低價從縣令手裏買下常平倉的糧食,回頭旱災一到,不說百姓要花多少錢買糧,只上面一旦要開倉放糧,縣令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