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挺寧折不屈的。」他這個詞一用,章雅靜就瞧她一眼說,「什麼寧折不屈,不過是下水道的老鼠,好容易見天光了,把着不放呢。」
周林一聽就換了口氣,「對對對,就是她挺不服氣的,還身上帶着辣椒水,跟那兩個人打了一架,說了一堆不屈不撓的話。您看,她不吃這套啊。」
一旁的律師龐銳直接插嘴道,「那是剛開始。」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你找兩個人有個屁用,多找幾個,她吃飯上課走路去圖書館都跟着,也別直接羞辱她,就在她身邊說八卦,你看她受得了嗎?另外,這些混混是一方面,找找她宿舍的啊,不是有個張萌嗎,你給她點錢,她就知道怎麼辦了。」
章雅靜一聽就跟着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去吧,花錢不怕,把事兒辦好。我倒要瞧瞧那丫頭能撐到什麼時候。」
周林皺皺眉,雖然為難可也沒辦法,只能退下了。
警局。
趙彬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審訊室里。
這屋子不大,內設簡單,中間放着一個凳子,靠門處放着一張桌子兩個椅子,前者是給犯罪嫌疑人坐的,後面的是給審訊的警察坐的。其他什麼都沒有。
現在,一輪審訊又過去了,他反正是半句話都沒坑,這會兒屋子裏就剩下兩個人。一個是他面前坐那兒刷手機的警察,也不問話,就是看着他,他試過了,喝水撒尿都會帶着他去,只是半句話不多說,完事就把他帶回來。
然後他開始坐在中間這硬板凳上,連個靠的地方都沒有,腰疼。他就舉手說要坐地上,人家警察也沒管他,隨便他找了個牆根靠着。
這屋子裏就一個挺小的窗戶,這時候正好是早上九十點——他猜的。陽光灑進來,恰好能照到他身上,他坐在地上一邊想這事兒,一邊就迷糊着有點想睡。
他不是不思考的,如果說開始□□高歌是帶着一股子氣,覺得高歌不給她面子,他要收拾這丫頭一段,天不怕地不怕。這兩天關下來說真的,怕倒是還沒有,他有點後悔了。他覺得不值當的,那一時爽比上這兩天受的罪,不值當。當然,他還有點煩躁,打心眼裏覺得高歌這女人真麻煩,我殺你全家了這樣鬧騰。還有他媽他爸,就這點事,為什麼到現在都擺不平?
在這樣的陽光下,他一會兒一個想法,很快就迷瞪了過去。然後,就在咣當一聲鐵門打開的聲音中被驚醒。他像是過去在家裏一樣,張嘴就罵:>
可聲音說了一半就想起來此地非家了,連忙閉了嘴,就瞧見昨天連審了他一夜的張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黃鼠狼見了雞的表情。趙彬只覺得渾身打了個冷顫,不示弱的瞪他一眼,自己爬起來了坐凳子上又不吭聲了。
反正他家勢力在,這群人也不能強讓他開口。
只是這次,張建壓根就沒搭理他,而是將手中的手提拿了出來,打開後將屏幕朝向了他,然後點了個按鍵,頓時,畫面流動起來,聲音也冒了出來。
沙沙的樹葉摩擦聲中,一個熟悉的男音:「你確定這地沒監控?」
趙彬幾乎是立刻抬起了頭,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屏幕。16寸的電腦屏幕上畫面還在放着,這個攝像頭顯然收音不錯,他看過去的時候,正放到了宋家強說話的那句,「早沒了,讓那幫野鴛鴦給打壞了。」
這不就是當天晚上事後,他和宋家強把高歌扔到後山那一段嗎?那塊攝像頭都壞了,怎麼可能錄下來呢,再說,學校里的攝像頭是沒有收音的,這是哪裏來的?
張建就笑眯眯的看着他,臉上帶着找到證據後的得意,他並沒有停止播放,因為這個證據是實打實的,壓根不需要故弄玄虛,畫面不停地走着,他們將高歌拖出來,趙彬調侃宋家強讓他上他沒上,這些內容都在。
越往下,趙彬的臉色就越難看,他真的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實打實的證據。而隨着關鍵一段的播完,張建終於扣上了手提,衝着他說,「趙彬,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我可是提醒你,這樣證據下,你就算一輩子不說話,也沒有用。」
趙彬張張嘴,他的大腦剛才蒙過後就開始高速旋轉了,這時候,他終於吐出一句話,「我要見律師。」
高歌在宋斐的指導下,查看了合同的條款,然後在最後寫下了自己的大名。她寫的時候宋斐就在一旁看着,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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