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齒擠出來的發音:「稱呼我為惡魔之子。」
&蘇秦被小屁孩的中二氣場逗得完全繃不住。
顯然蘇秦這突兀的笑聲讓少年感到被侮辱,他毫不掩飾的大聲質問:「你笑什麼!?」
&哈哈……」蘇秦幾乎要笑彎腰了;「你要是惡魔之子,我就是魔神撒旦,快管我叫爸爸!」
&小少年被氣得渾身發抖,卻偏偏拿蘇秦毫無辦法——畢竟他連碰都碰不到她。
蘇秦也沒笑得太猖狂,見好就收,她飄到少年身邊,偏頭看他,漆黑的眼瞳透出溫潤的光澤,像是月光下的胡泊般寧靜致遠:「沒名字是吧,有什麼大不了的,取一個唄。」
少年沉默的站了會兒,忽然開始往前走,蘇秦稍微猶豫了一下,到底有些放心不下,覺着反正自己也不清楚能去哪裏,乾脆先跟着他,等稍微把這孩子教育出——至少要能讓他心性健康,可以找份工作什麼的,她再離開吧。
但這少年似乎並不想被蘇秦跟着,他甚至壓低了聲音發出警告:>
蘇秦仗着他碰不到自己,就算碰得到也打不過她,特別無恥的表示:「這破地方又不是你的地盤,我愛往哪走往哪走。」
從未遇到過如此厚顏無恥之……鬼魂的少年也是被氣笑了:「……隨便你!」
蘇秦對此只是笑笑,依然跟在少年身後飄着,同時也觀察着這個地下洞穴:「這裏太冷了,如果你打算在這裏找個地方休息的話,我覺得你會感冒的。」
&然呢。」少年冷冰冰的反問她;「難道鬼魂小姐你有辦法讓我去溫暖的房間裏,甚至躺到柔軟的床上去休息?」
蘇秦眨了眨眼沒有回答這問題:「現在是什麼時候,這上面是什麼地方?」
少年聽着她這兩個問題,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你是死了很久了嗎,連時間都遺忘了……1870年,上面是巴黎歌劇院。」
蘇秦有短暫不到半秒的驚訝,然後恢復平靜——既然能去到二戰的立陶宛,又去到上上世紀的美國紐奧良,那現在來到19世紀末期的法國巴黎,有什麼好驚訝……
&黎歌劇院啊……」蘇秦對這地方了解不太多,畢竟當年受漫威dc還有日漫的屠版,蘇秦寫同人也只限於那些熱門的東西,查資料多的自然也是美國跟日本,立陶宛還是因為二戰實在太有名了,電影電視局相關的看多了就自然留有印象。
&不起來了嗎?」看蘇秦一臉深沉的陷入沉思,少年以為她在努力回憶有關這裏的記憶。
蘇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可以自己上去看看重新認識。」
她的回答讓少年心情越發的陰鬱:「那很好,你為什麼不立刻就去。」
這迫不及待想讓蘇秦走人的語氣,蘇秦也毫不在意,反而更加靠近少年一些:「我總要確認你打算在哪休息了,我才好去。」
&在哪休息不用你知道,別跟着我。」少年十分不情願被她跟隨,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逐客令。
但蘇秦還是非常厚臉皮的笑着說:「就你看得到我,不跟着你沒人跟我說話啊!」
意識到蘇秦想要找個陪聊,少年感到這人無恥之餘,心底里卻又生氣了一絲莫名的愉悅:「我憑什麼要陪你說話!」
&是哦……」蘇秦做了一副失落的姿態,但很快又恢復了輕鬆的模樣,她說:「要不這樣,我上去之後把這裏的構造記下來,回來帶你再去上面有東西吃的地方,你覺得怎麼樣?」
少年不禁有些愣住,他怎麼麼想到這樣的好事,對啊,別人又看不到她,她可以利用這一點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那麼她就可以搞清楚這裏每一條路通往哪裏,也能知道如何避開旁人進入到每一個地方去……
腹中空空,加上一路逃避人們追捕,他早已飢餓難耐,再三思索之後,他對着蘇秦點了點頭:「成交。」
從地下往上,越往上層越明亮,人們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多越嘈雜,英文法文甚至還有德語,這地方似乎充斥着各種國家的人,蘇秦摸索着這裏的長廊,還有每一個門背後是什麼地方,她不得不為這裏的豪華裝潢表示驚嘆,富麗堂皇的休息廳每一根廊柱上都是巴洛克式的雕塑以及掛燈,每一面牆上都是精美絕倫的壁畫,蘇秦幾乎要被這裏的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