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異類,似乎在這樣有着高貴血統的家族中,從來就沒曾出現過像他一樣與人格格不入的痴兒,所以,理論上他理應遭到家族的拋棄,不過雖然嫌棄他的存在,在外界他們卻不得不承認,家族中的確存在這樣的嫡系子孫,這也僅僅是普通人眼中的一個笑話而已。
但沒有人知道,正是一個這樣的欒星宇,卻憑藉他的痴傻才得以倖存到了今天。
對於欒星宇來說,演技,是他唯一的生存手段。
黑色的保時捷行駛在公路之上,猶如一匹獵豹一般,拉風而又霸氣,欒星宇目光直直的望着窗外,打開的車窗,其中透出的風,凜冽的吹襲着,讓他額前烏黑的劉海兒隨風飄着,想起今天那個冷冰冰的女孩兒,欒星宇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感慨。
的確是極品女子,欒星宇自認為自己的身體條件優秀,倒完全繼承了欒家人優良的血統,還算俊秀的外貌怎麼說也是自信女孩子目光的,不過可惜了,他扮演着這樣的角色,卻不允自己去完成一次美好的邂逅,遺憾歸遺憾,欒星宇倒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了。
有一種人,即使他在人們的眼中只是一個小丑的角色,但沒有人知道,有一種孤傲是深刻在他骨髓的,在欒星宇的內心深處,便有着那種冷傲,正因為這種冷傲,才讓他一直隱忍至今,這是一種多麼恐怖的忍耐力?
在欒星宇的內心中,突然發出這樣的呼聲:「終有朝一日,我欒星宇一定要左擁右抱,擁盡天下美人,做最有涵養的流氓,成為天底下最威武霸氣的男人!」
如今他坐在保時捷車裏,應該說理想基本實現了,只不過就差那小小的一步,這一小步,至今欒星宇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夠邁出去了。
正當這個擁有夢想的青年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幻想的時候,他渾然不知在他們這輛車行駛的正前方,數百米開外的高樓天台上,一名「死亡代言人」已經徹底盯上他了。
那是一名女子,一身黑色皮衣,緊箍的身體勾勒出火爆而又完美的性感身條,長長的金色捲髮映襯下,生有着瓷娃娃一樣精緻的臉蛋,只不過她紅潤的嘴唇上勾起的那抹殘忍的笑意看起來卻是如此的嗜血。
尤其是她手中高高架起的一杆黑色重型狙擊步槍,透露出的,則是那種殺人於無形的鋒冷氣息。
「狙殺這麼弱小的目標,卻賺着豐厚的賞金,這次的生意簡直賺大了。」
看着狙擊鏡中被鎖定了的那張白淨的臉,女子妖艷的舔了舔自己的紅唇,「黑狼黑狼,血玫瑰已經鎖定目標。」
不久,在她的對講設備中傳來一道沙啞的男聲:「狙殺目標。」
「沒問題。」
隨着她話音落下,利索的拉開保險,子彈頃刻間上膛。
「再見了哦,小白臉。」
砰!
伴隨着一聲爆鳴的槍響,血玫瑰就如同一個死神一般,沒有給他絲毫機會,便宣判了欒星宇的死刑。
保時捷車內,沒有絲毫徵兆,子彈直接射穿玻璃,它的運動軌跡沒有一點偏離,不偏不倚,正中在了欒星宇的眉心。
在這樣高端的武器面前,一切生命都顯得那麼脆弱,而欒星宇臉上的淺笑還沒有消失,這顆直接招呼在他腦門子上的子彈,便輕而易舉的為他的人生謝幕了。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當死神奪走欒星宇生命的一瞬間,他的右眼頓時亮起了一道耀眼的淺藍色光芒,這顆眼睛就猶如超脫輪迴一般,將眼前一切所發生的事情都捕捉了回來,而最後的畫面,正好定格在了數百名遠的天台上,一名正收起槍,要轉過身就此離去的那名女子的臉上。
在欒星宇意識消散的前一秒,那名女子的臉龐沒有逃脫出他這隻眼睛的視界,並將那張臉牢牢的印刻在了心裏。
只不過,即使他把這張臉龐認清了,有一個事實他卻已經無法改變,那就是他已經成為了血玫瑰的槍下亡魂。
一切都只發生在瞬間,三四秒鐘的短促時間過去,前面的司機才反應過來,而當他下意識的轉過頭時,便發現了令人駭然的一幕,他的小主子的額頭上已然綻放出了比血玫瑰還要鮮艷的一團血漿。
「二少爺!」
保時捷轎車突然在馬路上拉起一陣刺耳的長音,便橫跨在了路中央,這時的天邊剛好晚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