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據說此人極為好酒貪杯,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酒罈中度過,他自稱周九品,不過大家都叫他周酒瓶。
「李縣君是來看縣衙嗎?」
「正是!周縣尉不妨替我介紹一下。」
「好,縣君請隨我來。」
周平帶李延慶先走出縣衙,指着前面廣場道:「這是縣衙廣場,象衙役和弓箭手操練都在這裏,有時候宴請鄉間長者,或者上元觀燈也會在這裏舉行,這裏也是縣城內第二開闊的地方,僅次於對面的社廟廣場。」
他轉身又指大門旁邊一面大鼓道:「這便是聞登鼓,又叫鳴冤鼓,小民鳴冤告狀時縣君就要開堂了,不過一般儘量不使用它。」
「不是縣丞審案嗎?」
周平搖搖頭,「楊縣丞掌管文書勾稽,催促稅賦勞役,修橋修路、教育科舉之類,審案他不管,六曹他也不管,一般是縣君的幕僚負責,前任汪知縣有三個幕僚,都被他帶走了。」
「前任知縣調到哪裏去了?」
「去岳州任巴陵知縣,他在這裏呆了四年,堪稱無為而治,又叫甩手掌柜,整天就帶着幾個小妾遊山玩水,縣中事情基本都是他的幾個幕僚負責處理,他還做了幾樁爛事情,以後再慢慢告訴縣君。」
「不知周縣尉負責什麼?」
周平的老臉頓時紅了,「我我主要負責操練鄉兵,緝捕亂匪,維持治安,其實也沒有什麼事?」
李延慶微微一笑,「我帶來幾個武藝高強的手下,不如讓他們給縣尉當個副手吧!」
「當然可以,可以當鄉兵都頭,還可以做捕頭。」
李延慶一怔,「本縣沒有捕頭嗎?」
周平搖搖頭,「自從兩個捕頭先後死在江賊手中後,便再也沒有人敢出任這個職務了。」
「是長江水賊嗎?」
周平嘆了口氣,「長江水賊幾十年就沒有斷過,一直是江中之患,以洞庭湖的黑龍王姚四最為臭名昭著,從洞庭湖到江夏這一段都是他的地盤,本縣兩個捕頭都死在他的手上,不過去年鄂州一帶又出現一名新水賊,名叫張順,綽號小甘寧,又叫浪裏白條,帶着十幾個水賊跑單幫,專搶黑龍王的生意。」
李延慶暗忖,原來浪裏白條張順在這裏,李延慶當然也知道,很多北宋末年有名的好漢也並非都上了梁山,象大名府的索超、楊志,像禁軍的徐寧、秦明等等就沒有上梁山。
其實李延慶倒想讓燕青來做捕頭,可惜自從那次伏擊之夜他在自己府宅外露了一面後便再也沒有消息,或許也是因為自己給他的承諾只完成了一半,宋江生死不知,他即使不來投效自己也不算違背誓言。
沒有燕青,只能考慮張虎了,張虎為人穩重,做都頭比較合適,楊光可以做他的副手,張豹當捕頭,張鷹當衙頭,正好把四人都用上了。
想到這裏,李延慶回頭對張鷹道:「去把張虎和楊光都叫來!」
張鷹飛奔而去,李延慶又問周平,「我見縣衙內有錢庫和糧倉,怎麼不見監牢?」
周平躬身道:「嘉魚縣沒有牢城營,抓到的犯人都要送往江夏,那裏有牢城營,不過北城門旁有一處臨時監禁所,主要是關押一些不算犯罪的人,另外一些中轉的犯人也臨時關押在那裏,最多三五天就要送去江夏。」
正說着,張虎和楊光匆匆趕來,張虎躬身行禮,「卑職參見縣君!」
李延慶笑着給周平介紹道:「這位張虎是西北軍最精銳虎賁營的都頭,身經百戰,就由他來出任都頭,還有楊光也是斥候隊頭,可以做張虎的副手,讓他們掌管鄉兵。」
周平心裏明白,有了這兩位,估計鄉兵就沒有自己的事情了,但他不敢多說,只得點頭答應了。
李延慶又把張豹和張鷹一起給他,出任正捕頭和衙頭,周平哪裏敢拒絕,都一一答應,李延慶便對四人道:「現在還是中午,你們跟隨周縣尉去熟悉手下,今天就可以任職,有什麼困難回來告訴我!」
四人一起躬身施禮,「卑職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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