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邦彥在一旁說:「白相公覺得對方一次性撤軍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句話將白時中噎得啞口無言,他有些惱火道:「那依李相公的意思呢?」
「我覺得我們應該準備預案,如果金兵肯一次性北撤當然好,但如果金兵不肯全面北撤,我們又該怎麼辦?這些都要考慮到,既然不能太盲目樂觀,也不能過於保守,要把各種情況都考慮清楚。」
「哼!李相公這話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這時,趙桓輕輕擺手道:「也不必把目標定得太高,現在天氣漸漸暖和,黃河也要逐漸解凍了,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求金兵先退到黃河以北,第二步再繼續談判退出河東路和河北路,至於第一步的退兵條件,只要不超過一百萬兩白銀,朕都可以答應。」
對趙桓而言,當務之急是要解除京城的包圍,恢復他真正的帝王身份,使他的詔書可以抵達大宋各地,使他能名正言順地行使自己的皇權,將父皇的權力徹底奪回來。
既然趙桓已經做了定論,大家都不再多言了,這時,趙桓又對張邦昌和馬政道:「明天的談判就拜託張相公和馬少卿了!」
張邦昌的心中十分苦澀,官家竟然要求自己去金營談判,這比殺了他還難受,但眼下他又不敢不答應,只得硬着頭皮起身表態,「微臣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趙桓點點頭,「明天一早就動身,就像剛才朕所言,退兵條件只要在百萬兩銀子內,張相公都可以答應,至於歲幣,第二步再談,先讓金兵退到黃河以北。」
「卑職遵旨!」
就在這時,一名宦官匆匆走進來,低聲對趙桓說了幾句,趙桓眉頭一皺,臉色露出不悅之色。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