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已經漲到一百二十兩銀子,但詭異的是,每月銷量還居然略略上升。」
紅寶盒冒險提價策略是李延慶決定的,由於宋夏間關係變冷,普通商人已經無法愈界,只有一些大商家才有特殊令牌在兩國間運輸貨物,喬氏商行經銷的寶妍齋胭脂已經事實上在西夏形成了壟斷,李延慶便決定在西夏漲價,中低檔寶盒漲價幅度很小,但高檔的紅寶盒卻漲價三十貫,而且計價方式變成了白銀,事實上漲價遠遠不止三十貫。
這是李延慶的一個大膽決策,用紅寶盒都是西夏的豪門巨富女人,她們對價格不敏感,甚至越漲價,反而越受歡迎,在李延慶記憶中,紅寶盒幾年前還曾經賣到每盒兩百兩銀子,後來隨着戰爭結束,大量小商人湧入西夏,才使紅寶盒價格迅速被打壓到每盒九十貫,但現在宋夏關係趨緊,便有了漲價契機。
「現在紅寶盒每月銷量多少?」
「大約一千二百盒。」
李延慶點點頭,他們是以六十兩白銀價格賣給喬氏商行,後面的利潤喬氏商行和西夏代理商一家一半,但對於京兆軍,每個月就有七萬兩千兩銀子的收入,中低檔胭脂還有大筆收入,另外還有銀礦每月八萬兩銀子的收入,如此充沛的軍費足以讓李延慶的軍隊有了可靠的保證。
喬仲安沉吟一下道:「被抓捕的那批西夏情報人員現在還在嗎?」
李延慶點點頭,「目前還關押在軍營內。」
「那朝廷是什麼態度?」
「朝廷沒有什麼態度,讓我們自行處理。」
李延慶笑了笑問道:「喬東主怎麼關心這件事?」
「同知,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喬仲安小聲道。
李延慶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緩緩道:「一個月前我們把報告遞交給樞密院,但朝廷對這件事並沒有興趣,也沒有任何回復,我們後來又向樞密院和兵部詢問,兵部沒有答覆,樞密院表態可以自行處置,以後類似事件不用再向朝廷匯報。」
「那同知打算如此處置這批情報人員?」
李延慶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關心這件事。」
喬仲安苦笑一聲,「我這次急急匆匆趕回來,其實就是為了這件事。」
李延慶喝了口熱茶,沒有說話,等着喬仲安繼續說下去。
喬仲安顯得有點緊張,他咽了口唾沫,又繼續道:「其實我主要是關心那個西夏的情報高官,他叫李印對吧!」
李延慶點點頭,「是這個名字。」
「他有兩個名字,李印這個名字是李乾順的賜名,他實際上是姓梁,叫做梁印。」
「姓梁?」
李延慶露出一絲笑意,「他不會和梁安仁有關係吧!」
梁安仁是西夏皇帝李乾順的舅父,是梁太后的兄弟,官封梁王,是西夏的實權派外戚,李延慶之所以猜到這個人,是因為寶妍齋在西夏的代理人就是梁安仁。
喬仲安點點頭,「梁印就是梁安仁的獨子,是西夏的情報副主管,現在梁安仁非常焦急,懇求同知無論如何留他兒子一命。」
李延慶笑了笑道:「你回府就可以發鷹信去西夏,轉告梁安仁,我暫時沒有殺他兒子的打算,而且時機成熟,我會把他放回西夏。」
喬仲安接到的第二個拜託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把梁印送回西夏,但喬仲安心裏明白,所謂劫獄之類的手段是行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求李延慶特赦,聽了李延慶的話,喬仲安頓時精神一振,連忙問道:「不知同知說的時機成熟是指什麼?」
「很簡單,就是西夏在宋金爆發戰爭後能恪守中立,如果西夏能做到這一點,所有情報人員我都會禮送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