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甲騎具裝,用鐵片綴成的人馬鎧甲。
這也是西夏受國力所限,不可能八萬鐵鷂子都使用鐵甲,西夏沒有那麼多生鐵來打制裝備,除了三千核心騎兵是鐵甲裝備外,其餘七萬七千騎兵都是使用皮甲,這種皮甲在五十步外可以抵禦普通弓箭,但絕對抵擋不住宋軍的神臂弩,就算使用盾牌,也會連同盾牌一起射穿。
五百支神臂弩矢射來,兩百餘名士兵紛紛中箭,慘叫着從馬上落下,突來的變故使最後兩千騎兵大吃一驚,他們本能地勒住韁繩,不敢再貿然前進,就在這時,三百枚鐵火雷從空中落下。
鐵火雷始終沒有能夠成為宋軍主流,主要重量偏大,一隻鐵火雷重達十斤,和四五十斤的震天雷也差不了多少,但威力卻比震天雷小得太多,人們寧願使用震天雷,相反,鐵火雷的變種兄弟飛火雷卻在守城防禦戰中大放異彩。
今天貢祖文卻使用了鐵火雷,三百枚鐵火雷從空中拋下,除了數十枚墜入水中成為啞雷外,其餘二百六十餘枚鐵火雷都在入水前猛烈爆炸了。
鐵火雷的衝擊波不大,全靠飛濺的鐵片和鐵釘炸傷人馬,一時間峽谷內人仰馬翻,慘叫聲和慘嘶聲不斷,戰馬受驚,紛紛調頭狂奔,很多士兵控制不住戰馬,從馬上落下,被後面戰馬無情踐踏,騎兵的傷亡異常慘重。
這次宋軍攜帶鐵火雷是專門針對騎兵設計,每枚鐵火雷內充填了兩百顆細小的蒺藜刺,鐵火雷爆炸的同時,蒺藜刺也同時佈滿了峽谷河床,這幾乎就斷絕了騎兵的退路。
兩千騎兵亂成一團,李呈浩驚得目瞪口呆,山上大寨內竟然有宋軍的埋伏,此時,後軍的伏擊遭遇使他束手無策,峽谷內的爆炸聲格外震響,使已經過了埋伏點的戰馬也開始焦躁不安起來。
李呈浩頓時醒悟,大喊道:「把戰馬耳朵堵上!」
士兵們紛紛取出細麻絨,塞進了戰馬的耳朵,戰馬稍稍平靜下來。
不多時,峽谷內的爆炸聲漸漸平息了,只有數百名騎兵從峽谷口奔過來,其他騎兵或死或傷,或者戰馬受驚逃走,兩千後軍騎兵只有四百餘人突圍過來,跟上了隊伍。
李呈浩心中鬱悶異常,他回頭吼叫道:「那個宋奴在哪裏?把他拉來見我!」
半晌,一名士兵稟報道:「將軍,那個宋奴和後軍一起,沒有跟過來。」
「什麼!」
李呈浩忽然覺得自己上當了,恐怕那個男子是宋軍故意留在薄樂城探子,誘引自己進入青崗峽。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副將英太年低聲問道。
英太年是兵部尚書英貴的小兒子,今年只有二十出頭,武藝高強,騎射了得,是西夏軍中的一員猛將。
李呈浩心中有點亂,他原計劃是南下追趕撤退的物資皮筏和宋奴,當他發現自己被欺騙上當時,他的原計劃動搖了,如果再向南追擊大半天沒有收穫,那他們就會面臨糧草斷絕的危險,士兵和戰馬都將挨餓,戰鬥力就會迅速下降。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鐵鷂子軍的真實戰鬥力,西夏開國之初成立的鐵鷂子騎兵是從千軍萬馬中挑選出的精銳中精銳組成,極為英勇善戰,三百騎兵便能所向披靡。
但鐵鷂子軍成立近九十年卻從經歷過任何戰爭,今天的鐵鷂子騎兵都是由各部落的貴族子弟組成,成為一種象徵,被西夏軍背後稱為『殺氣騰騰的花瓶』,暗諷鐵鷂子雖然裝備精良,卻無任何實戰經驗,和花瓶無異。
李呈浩知道鐵鷂子戰鬥力不高,想率軍撤退,卻又擔心回去無法交代,一時間躊躇不決。
英太年見主將猶豫不決,心中暗暗鄙視,他便提議道:「不如卑職率軍先行一步,看看前面的情況。」
李呈浩此時無計可施,便點點頭答應了英太年的建議,「你率一千騎兵前行,若有情況,立刻向我匯報!」
「第一營跟我走!」
英太年一揮手,率領一千騎兵向南面奔馳而去,但騎兵只奔出數里,前面便隱隱傳來了一片慘叫聲,片刻,英太年帶着數百騎兵狼狽奔回來,抱拳道:「啟稟將軍,前面狹窄處宋軍修建了工事,箭雨犀利,弟兄們傷亡了三百餘人,實在過不去。」
這一刻,李呈浩下定了決心,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