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殺啊!」
四萬大軍發出一片怒吼,如杭州灣的海潮,向數百步外的敵軍大營殺去,奔在最前面的是三千騎兵,他們手執長索和戰刀,縱馬疾奔。
李延慶沒想到敵軍居然全部向南大營衝擊,這倒打亂了他的部署,他立刻喝道:「令東西兩面的弓弩手立刻趕赴南大營!」
南大營高牆內部署了一萬五千名弩手,包括一萬具神臂弩和五千副普通軍弩,一萬五千人分別部署在圍牆上,圍牆下的射擊前,以及後面列隊的箭陣,另外還有射程為八十步的五十架小型投石機。
這時,敵軍騎兵已經率先衝進了百步距離內,後面的步兵也進入了一百五十步範圍,李延慶下達了射擊令,「放箭!」
梆子聲驟然響起,一萬五千名士兵同時向營外放箭,一萬五千支箭儼如一片黑壓壓的烏雲,鋪天蓋地向飛奔而來的士兵射去,箭矢如疾風驟雨般射進了步兵群中,頓時慘叫聲大作,士兵紛紛中箭倒地,進攻勢頭驟然為之頓挫。
但李延慶並沒有管前面的三千騎兵,弩手的目標是後面的步兵群,三千騎兵絲毫不受箭雨影響,他們繼續狂奔,距離大營已不到三十步。
就在這時,數支火把投出,落入了壕溝內,轟的一聲,火光沖天,壕溝內頓時燃起一片火海,形成了一道寬達一丈的火牆,戰馬驚恐萬分,紛紛揚蹄止步,就在這時,五十顆黑黝黝的震天雷從大營內飛了出來,越過騎兵們的頭頂,落入騎兵陣中,一連串的爆炸起來,頓時人仰馬翻,一片片騎兵倒下,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驚得戰馬長嘶,戰馬受到了嚴重驚嚇,紛紛調頭狂奔。
黑壓壓的箭矢又一次射出,如暴風驟雨般向敵軍群中射去
就在苗傅大軍偷襲受阻的同一時刻,一萬騎兵已悄然出現在新禁軍大營南面兩里外,他們並不急於出擊,而是耐心等待信號。
苗傅雖然率四萬五千大軍去偷襲李延慶大營,但他留在大營內的兩萬餘士兵卻也不是在睡覺,他們正在緊張地收拾行裝,一旦偷營失敗的消息傳來,這兩萬五千大軍就立刻撤回臨安城。
就在這時,大營北面忽然出現了一支奇怪的軍隊,他們人數約有三千人,百人一排,列為三十排,手執斬馬劍,步履整齊地向五百步外的大營走去。
早有巡哨發現了他們,趕回軍營向留守主將張全匯報。
張全緊張起來,立刻調動一萬弓弩手,趕赴北營牆,阻擊這支奇怪的步兵方陣。
三千重甲步兵隊伍整齊,已經走到一百餘步外,張全大喊一聲,「弓箭準備,放!」
一聲令下,一萬支箭矢騰空而起,向重甲步兵射去,三千步兵迎着箭矢,箭矢叮叮噹噹射在他們身上,紛紛落地,竟然沒有一個士兵被射倒,方陣繼續前行。
張全慌了手腳,再次下令,「再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連續爆炸聲,張全頓時心涼了半截,他們沒有配備震天雷,這一定是偷襲敵營遇到了抵抗。
張全見箭矢無法消滅這支奇怪的步兵,便大喊道:「長矛手出擊!」
軍營門大開,一萬長矛手殺了出來,與此同時,遠處有人吹響了號角聲,「嗚」
號角聲就是命令,南面的一萬騎兵發動了,風馳電掣般向兩里外的大營殺去,片刻便沖至眼前,南大營處已沒有士兵把守,騎兵群如洪水般殺進了大營,向留守在大營內的一萬五千餘名弓弩手殺去。
張全頓時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他把長矛手調出大營,剩下的弓弩手只能任由騎兵屠殺。
他心中懊悔萬分,大喊道:「速去報告苗將軍,我們大營被襲擊,讓他立刻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