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短訊。
李若輕將手機揣在了兜里,希望白淨不要問她為什麼不接電話。
白淨一路都很沉默,到了家裏,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澡。
李若輕給她將衣物取了出去,該放進洗衣機的放進洗衣機,該送去乾洗的放到了門口,鞋子放到了鞋櫃裏,等白淨從衛生間出來,她就告辭離開。
這才掏出手機看短訊。
&誠亮:我勻了兩天的假期,回來了一趟,xxx賓館,xxx房間,今晚我等你。」
李若輕覺得渾身都發軟了,緊張、愧疚、着急、恐懼的情緒襲上心頭,她不得不靠緊電梯壁,不讓自己滑下去。
出了白淨的公寓,她沒有去取車,而是出外打了一個車,向着呂誠亮短訊里說的賓館去了。
過了這麼久,終於要再見到呂誠亮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特別是,白淨的出現 ......
或者,是不是自己只是很久沒有見呂誠亮了,所以才會誤以為自己對白淨產生了感情呢?那是不是只要再次見到呂誠亮,自己的狀態是不是就會變正常了呢?
一直到到了賓館,上了樓,敲了門,呂誠亮一臉溫柔地開了門,將她拉進了門,將她抵在門後,熱烈地棲身過來,侵略性地親吻......
她還一直處在那種迷茫、混沌的狀態當中。
只是到最後,呂誠亮不得不下床,取了床頭擺放着的一瓶酒店提供的潤滑劑,有些尷尬地說,「要不,我們用用這個?」
李若輕抬起身子,努力地扯了個笑容,「嗯,不好意思,我今天,可能狀態不好。」
呂誠亮重新回到床上,摸了摸李若輕的臉,搖搖頭,「是不是太累了?對不起,我回來也沒有跟你早點說。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你關機,後來打電話你又沒接,我想你可能又加班呢。」
呂誠亮的體貼,讓李若輕心裏的愧疚更甚。
早上5點,天還沒亮,李若輕就輕輕地起來,穿衣服,悄聲離開。
坐在計程車上,李若輕將手放到了兜里,卻恍然發現,放在兜里的魚形掛鏈不見了,她的心噗通一下,跟要跳到嗓子眼兒了似的。
趕緊全身上下所有的兜子都翻了一遍。
沒有。
該不會,是落在呂誠亮的房間了吧?
李若輕無助地閉上了眼睛又睜開,趕緊叫計程車司機往回去。
呂誠亮睡眼惺忪地給她開了門,然後看着她忙不迭地趴在地上翻找着。
&怎麼走這麼早啊,還沒到6點。什麼東西丟了?」
終於,李若輕在床底下的角落裏找到了那掛鏈,心裏鬆了一口氣,拿了出來。
呂誠亮湊了過來看着,嘴裏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是一個不值錢的掛鏈而已,回頭我給你買個鑽石的?」
如果是以前,李若輕應該會感動,然後說不用不用。
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此時此刻,李若輕卻覺得,呂誠亮的這句話讓她非常的不舒服。好像,特別的俗。
李若輕將那掛鏈收好,臉色冷冷的,「我走了。」
呂誠亮卻來抱她,「再陪我一會兒好嗎?我上午就要回去了。」
李若輕卻努力地掙脫開他的懷抱,徑直離開了。
打車到了白淨的公寓樓下,她在清晨的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不願意進去溫暖的室內取暖,好像是在對自己做一個懲罰,雖然,她並不清楚自己要懲罰自己什麼,也不想去想清楚這件事情。
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兜里的魚形掛鏈。
腦海里兩個名字反覆出現。
白淨,呂誠亮,白淨,呂誠亮,白淨,呂誠亮......
天慢慢地亮了,李若輕也覺得,自己可能永遠也想不清楚了。
呂誠亮是她剛大學畢業的時候認識的,她那個時候正在四處忙着找工作,全家的壓力都負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她必須要在這座城市找到一份工作,還清助學貸款和親友借款,也為爸爸和弟弟賺取生活費。
而呂誠亮是她的貴人。
呂誠亮將她從一天打三份工,除了睡覺都在工作卻只能勉強賺個基本生活費用的狀態中解救了出來,介
100.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