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管道里空間很窄,容一人通過都擠得慌,所以我還是讓艾米和夏然留在出口處守着,我只帶着杜月跟隨啞巴遊了進去。
此外,那幾個跟着我的黑東西我也沒想讓他們跟着,然而我並不知道該怎麼命令他們,好在我進入通風管道後,這幾個黑東西好像不喜歡狹窄的地方一樣,並沒有跟上來,而是各自散去了。
只見這邊的通風管道里明顯之前就有人來過,兩側的管道壁上有數不清的刮蹭痕跡,感覺像是之前有人在通過這管道運送什麼東西一樣。
這通風管道歪七扭八的,而且沿途還有岔道口,我為了不至於迷路,特意在沿途做了一些細小的記號,準備待會兒用做原路返回時候的參照物。
就這樣在管道里連續遊動了有個十多分鐘的樣子,期間拐了大約有七八個彎,我才看到前邊的啞巴身形突然一滯,然後對着下方猛踹了幾腳,接着就見他身子突然一沉……下去了。
我和杜月急忙跟上,原來他剛才用蠻力踹破了一層金屬網格的防護罩,這個空當正好能容人通過,我和杜月也跟着潛了下來。
這下邊的空間居然很大,我朝着四周掃了一圈,發現這裏像是一處接待廳一樣的地方,四周可以看到不少固定在地板上的桌椅,正前方還有一個前台模樣的設施。
這裏的毀壞程度很小,基本上保持了原貌。
接着就見杜月朝着我肩膀上狠狠拍打了幾下,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眼中正流露出一種興奮的神色。
「就是這裏!」杜月用嘴型沖我說道。
接着就見她用雙手朝着自己身子上下摸索了一遍,又做了一個被人控制的動作。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
杜月很早的時候就跟我坦白過了,她最初被抓到這個島上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樓里,藍鳥公司的人給她注射了一些不明成分的藥劑。
果然,我才想到這兒,就見杜月又做了一個自己給自己打針的動作,我便徹底明白了,看來這裏就是杜月之前被抓的地方,而從剛才穿越管道時的大致方位來看,這裏也正好就處在我之前那扇上下閉合的巨門後方,也就是說我們跟着啞巴從通風管道給繞進來了。
但是真有這麼容易嗎?
當然不是。
只見杜月此時又給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堆器具,我立馬游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一些造型怪異的槍支,但卻明顯不是實彈槍,因為沒有出彈口。
這槍有點像是那種焊錫工用的焊錫槍,但和焊錫槍比卻又不盡相同。
此時杜月已經用一把槍的槍頭在地上刻下了五個字「水下切割槍」。
我不由得又抬頭朝上看了一眼,這裏就是剛才那啞巴下來的位置,只見這個出口處的邊緣地帶明顯有很多黑色的焦糊痕跡。
我這下明白了,這種水下切割槍我之前也聽說過,是用氫氣來作為水下燃料,進行高溫作業的,可以在水底實現對一些剛硬材料的強行破壞分離,看樣子啞巴之前肯定是來過這裏的。
如果沒有這些工具,我們之前就算是繞着通風管道找到了這裏,也是沒法硬突進來的,一來這封口的網格金屬板無比堅硬,二來管道里空間有限,又是在水裏,我沒法藉助緩衝的力量。
此時啞巴又在遠處沖我和杜月打手勢了,明顯是在叫我們跟上他。
我和杜月迅速遊了過去,這才發現剛才我所說的前台位置後邊有一面巨型屏風,繞過屏風後,就可以看到後邊出現了十幾扇已經被打開的房門。
門內的景象我很熟悉,就是那種一個個並排的石台子,石台子邊上有水槽和下水裝置。
杜月已經把嘴唇死死咬住了,臉上出現了一副不悅的表情,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不快的記憶,看來就是這個地方了。
但是杜月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難道說……杜月想起來什麼了?會不會是她當時被注射東西的時候,也吃過壓軸藥?所以她認為壓軸藥的存放位置就是在這裏?
只見杜月朝着那些門的方向快速遊了過去,我也和啞巴緊隨而上。
杜月眨眼間就游到了那些房門附近,只見她開始打着手電在這些門前來回遊動起來,像是在找什麼,更像是在回憶什麼一樣。
此時啞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