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拔刀在手,上前挨個檢查倒地的後金士兵,見着尚沒死透的,便一刀紮下去,確保後金兵死得不能再死。
多隆見着,冷眼看着許梁,嘶聲罵道:「卑鄙!」
許梁瞪着他道:「你再囉嗦,我便朝你身上再扎兩個洞出來!」
多隆氣憤地瞪着許梁,又不敢當真惹怒了他,便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鐵頭補完了刀數,便與另一名青衣衛架着那兩名重傷的青衣衛,與許梁一道下山。半山腰上,許梁將躲在雪洞裏的柔兒喚了出來,一行人便下了山。
在玉田城外,遇到巡邏的梁軍小隊,許梁等人便在梁軍小隊的護送下,進了玉田城。
城內的洪承疇,黃道周,司馬求道,賀虎臣等人聞訊許梁居然在山上中了後金兵的圍攻,大驚之下,急忙趕來查看情況。
「怎麼回事?」洪承疇等人一見着許梁,便驚怒交加地問道。
許梁已換上乾淨的衣裳,斜靠在坐椅上,看了洪承疇一眼,道:「中丞,咱們奉命守着玉田城不敢深入,人家後金兵可沒把咱們放在眼裏。區區四五十人的小隊便敢深入玉田城周圍!」說罷,便將山上遭遇後金兵的經過,簡要地與洪承疇等人說了。
洪承疇聽了,又驚又怒,啪的重重一捶茶几,道:「後金兵也太放肆了!竟敢無視我兩萬精兵!看來,咱們得加強巡邏了!」說罷。寬慰許梁幾句,便囑咐許梁先好生歇息,卻把司馬求道。賀虎臣等兩員領兵將領叫了出去。顯然是安排加緊巡邏的事情去了。
洪承疇等人走後,黃道周陪着許梁說了會話。這時鐵頭已處理好了手上的傷口。手臂上裹着一層繃帶,走了進來,見了屋內只有黃道周和許梁兩人,便徑直說道:「少爺,那領兵將領的情況問出來了,他叫多隆,是後金大貝勒阿敏手下的千夫長。」
許梁目光一凝,問道:「這個多隆帶兵出現在玉田附近。有什麼目的?」
鐵頭搖頭道:「據那多隆交待,他與咱們相遇純粹是偶然。他也是偷偷地帶了親兵溜出來狩獵的。不巧好死不死地與咱們遇上了。」
許梁道:「讓偵緝處的弟兄好好招呼他,他身為後金的千夫長,想必知道的東西不少!」
「是,阿鐵明白。」鐵頭朗聲道。
一旁黃道周聽得眼睛都直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許梁,吃驚地道:「大人,您還抓了個千夫長?這,這事,怎麼沒向洪大人稟報?」
許梁向洪承疇稟報山上遇襲的經過的時候。黃道周便陪在一旁,從始至終,許梁對抓獲了後金千夫長的事情隻字未提。而那隊護送許梁等人回城的士兵原本便是梁軍中人。許梁要他們隱瞞抓了後金將領的事情,梁軍士兵自然聽令行事。是以,許梁抓了後金千夫長的事情,洪承疇等人並不知道。
許梁淡淡地瞟了眼震驚的黃道周,道:「這事本官自有主張,黃大人知道就是了,切不可聲張出去。」
「呃……可是活捉敵軍將領,這可是大功一件!」黃道周遲疑着說道。
許梁冷哼道:「道周兄,你以為本官會在意那些許功勞?」隨即擺手道:「總之這件事情。你爛在肚子裏便是了。」
黃道周一臉不理解,道:「大人。洪中丞可是主帥,活捉敵軍千夫長這麼重大的事情。不稟報給洪大人知道,怕是不妥啊。」
許梁耐心地解釋道:「僅僅稟報給洪中丞知道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一旦本官將這事稟報上去,你以為以洪中丞的做事風格,他不會稟報給孫承宗大人?一旦孫大人也知道了,他不會向本官要人?」
許梁語氣堅決地道:「本官損失了七名青衣衛好手,才換來一個千夫長,怎麼着也得從他嘴裏掏點本官感興趣的東西出來。」
黃道周聽了,嘴唇嚅動幾下,終是輕嘆一聲,不再堅持了。
第二天,洪承疇派進山的軍隊將山上七名戰死的青衣衛的屍首運了回來,在許梁的住處院子裏挨個平放,擺成一排。
許樑上前,挨個檢查了七名戰死的青衣衛的遺體,沉痛地朝鐵頭道:「這七人是為了保護本官而殉職的,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厚葬!他們在平涼的家人,傳令回去,厚加撫恤。」
「是。」鐵頭沉重地點頭。
許梁看完最後一名青衣衛
第五百一十五章千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