圜轉圜。柳湘蓮是個熱心腸,既然是別人求上門了,也就能幫的就幫着了。慢慢的柳湘蓮發現身邊圍着不少的人。
就連着以前和他不怎麼對付的仇都尉的兒子那些人也對着柳湘蓮客氣起來。更別說以前和他交好的那些人了。
一天薛蟠忽然上門來,拉着柳湘蓮說有個人久仰他的大名,特別想見見他。上次薛蟠因為調戲了柳湘蓮被打了一頓,可是後來兩個人陰差陽錯的在外地遇見了,正巧那個時候薛蟠遇見了打劫的強盜,還是柳湘蓮幫着薛蟠打跑了盜賊。薛蟠雖然混了些,但是沒什麼心眼也不記仇,兩個人不打不相識,反而是成了好友。柳湘蓮也就被薛蟠拉着出門了。誰知等着上馬了,才知道是北靜王特別請薛蟠來他的。
「這是王爺看重你,你也知道北靜王管着吏部呢。你前些日子不是說不能整天這樣浪蕩下去,做買賣你沒興趣,讀書已經晚了,從軍的話你姑媽擔心。你要是得了北靜王的看重,做官還不容易嗎?」薛蟠真心的為柳湘蓮高興,路上對着柳湘蓮滔滔不絕的說着對未來的規劃。
柳湘蓮聽這薛蟠真心實意的為自己着想也就沒說什麼,他想着大概是北靜王也聽見自己和寧王走得近,他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誰知等着見了北靜王,卻和柳湘蓮設想的截然不同。北靜王是個溫文爾雅,博學多才的人,他的學識叫柳湘蓮很是佩服。說起來音律更是頭頭是道。兩個人越談越投機,大有成為莫逆之交的勢頭。而且北靜王和柳湘蓮相處的時候絕口不提他和寧王的關係。柳湘蓮心裏不由得有些慚愧,人家都說北靜王是個品質高潔的人,雖然出身高貴可是平易近人,從來不按着身份權勢壓人,不是那些凡塵俗世的勢利小人,今天看來果然如此。他是真心愛護人才,我何德何能能得到北靜王的垂青呢。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柳湘蓮越發的敬重北靜王了,有的時候閒談起來,說到國家政務,兩個人高談闊論,恣意揮灑,柳湘蓮越發認定北靜王是個國家棟樑,朝廷的忠臣了。柳湘蓮和北靜王來往越發親熱頻繁,不知不覺之間,柳湘蓮和寧王的關係就沒以前那樣親密了。
這天柳湘蓮因為得了一支好笛子,興沖沖的來北靜王府上想王爺一起鑑賞,門上的人見是柳湘蓮來了,忙着迎接進去。裏面王爺身邊的內侍出來說:「是柳爺,我們王爺正在書齋見人呢,還請柳爺稍等片刻。」說着就領着柳湘蓮到了一個安靜的院子裏面等着。
這個院子以前柳湘蓮來過,是連着北靜王書房的偏院,專門用來叫客人坐着休息的地方,柳湘蓮坐了一會,看着書架上擺着不少的新書,就過來拿一本翻看着。這是一本北靜王和京城不少文人的唱和之作,柳湘蓮看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就回去,忽然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本講究音律的書,柳湘蓮就想拿起來。誰知卻不小心觸動了機關,書架後面的牆壁一下子無聲無息的打開了,原來這和北靜王的書房只隔着一道活動的暗牆。
北靜王的聲音傳來,好像是有人對北靜王對柳湘蓮那樣親近表示了異議:「……王爺身份尊貴,何必跟一個戲子走的那樣近,他的風評很是不好,王爺要找懂音律,能言善辯顏色好的人,琪官就不錯,再者王爺的府上不是養着不少那樣的小倌兒,何必為一個不成器的浪蕩子沾污了自己的羽毛?」聽着這話柳湘蓮頓時心裏一沉,原來在別人的眼裏,自己竟然是琪官那樣的人了。或者這只是別人的想法,柳湘蓮認為,北靜王那樣高量雅致的人墩肯定不會這樣想的。
但是接下來北靜王的聲音打破了柳湘蓮最後的一點幻想:「哼,這些話先不要說了。那個柳湘蓮也不過是個不成器的東西罷了。心比天高卻是個百無一用的東西,我不過是看在寧王的份上,想見識下這個浪蕩子到底有什麼本事叫寧王對他另眼相看。誰知,卻沒什麼用處。這個人哪裏來的自信,以為自己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父母早亡,既沒有家產也沒有靠山,讀書不成,要是像琪官那樣肯放下身段服侍人也還罷了。還端着個臭架子。不過唯一的好處是,這個人沒什麼心眼子。我先留着他還有用處呢。」
柳湘蓮的心像是被泡近了冰水裏面,原來在北靜王的心裏自己也不過是可以利用的東西罷了。王爺身邊的幕僚奉承道:「到底是王爺深謀遠慮,卑職還納悶呢,能進咱們府上成為王爺額的座上賓,怎麼
67.第六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