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獨佔軍功!」
他本不善權謀,只聽說了是王福所為,便想到了這一層。
楚睿搖了搖頭,「你果真不適合回朝。」
「從你被封獅虎將軍開始,朝中多少臣子想要與你結親,但一一被你回絕了,此是其一;二是此番西塢山剿匪,你僅僅用了半年,五萬人馬,完成了朝廷頭疼了多年的事情,此番能力,讓人忌憚。」
楚睿尚未說完,齊勇卻是道,「可我老齊能力若此,為了朝廷,出生入死,有何過錯?西塢山匪徒騷擾白姓,屬下竭盡全力剿匪,是陛下旨意所在,老齊為民為國為家,這是當年護國將軍的教導,老齊救只記住了這一句話,況且,我二十年前被抓從軍,連剛入門的媳婦都尚未看清便被匆匆拉入了軍營,後來家鄉發了大水,父母與剛過門的媳婦全都死了,我老齊尚未奉養過父母,剛娶過門的妻子也隨之喪生,我老齊若是還與一絲良心在,怎能在飛黃騰達之後,忘了他們?」
齊勇語氣激動,不能理解,一雙盡力克制的無神的眼中,已經有了回憶往事的通紅之感。
展藺突然無法做聲了。
楚睿看着齊勇一腔報國的熱血,心中知道齊勇在得知家鄉發了大水,父母妻子失散的時候也恰恰是他凱旋的時候,彼時,承順帝為了嘉獎他,甚至下令替他尋找父母妻子,但依然無果。
齊勇是認定死理的人,入了營,只有一個信念,那便是守護大晟,誠如他所言的為民為國為家,打得北齊與西涼不敢進犯,打得百年前南下的蠻族全部滾回北方部落,而因為承順帝的開恩,也更加強化了對朝廷出生入死的心。
楚睿面上的神色有些孤清,從齊勇口中隱忍沉怒而發出的那一句為民為國為家,是他楚家男兒澆灌內心深處,這麼多年堅守的活泉之源。
三人在齊勇的內心噴發之中陷入了沉默,展藺見着他雙目赤紅,即便不能多理解,卻也拍拍他肩膀,四十歲的人了,他還是一腔熱血啊。
可楚睿只抬頭看了齊勇,目光幽幽看向營帳之外的夜色,「老齊,可你是我部下,太聽我的話。」
——
楚睿跨入程錦的所在的營帳之中的時候,程錦正在認真研究那一堆污物,一張堆滿了東西的桌子上雜亂無章,放着的是各樣的珍貴藥材,這些是目前軍中尚有哪來嘗試的,楚睿不同醫術,自是不知道這些有何作用。
程錦自是知道他進來了,卻是依舊埋頭在桌子上,未曾理他一份,將楚睿當成了一個透明之人。
楚睿倒也不在意,但是看了看另一邊桌子上一分也沒有動過的飯菜,這皺了皺眉頭,「程錦,你還未用膳?」
程錦不在意,她一旦投入工作之中,便會輕易忘記吃飯這回事,一手在一個小杯子中不知挑着什麼東西,也沒有抬頭道,「你們軍營之中的飯菜,我吃不慣。」
「吃不慣也得吃,你今日進食了沒有?」楚睿語氣之中有一絲強硬態度。
程錦終於抬頭看她,雙手攤着,「大元帥,我很忙,還有,不要用進食這兩個詞,說得好比牲口吃東西似的。」
楚睿扶額,「你要吃什麼?」
程錦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再嘗試下去,恐怕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隨口說了句,好似沒有意識一般,「若是有粥,你給我準備一碗,若……」
她本來還想說一句,若是沒有,便不用麻煩了,反正她現在也吃不了,不過卻是因為要小心翼翼挑出那髒物之中的細小東西而需凝神靜氣,便頓住了沒有開口,只繼續埋首了。
楚睿見她實在無心,但又知曉她脾氣,最不喜在認真做事的時候被人打擾,只得無奈放縱,可見她眼中沒有一絲疲憊之色,心中也鬆了幾分。
他轉回頭,想要去跟陸遠說一聲,讓他叫人給程錦備粥,可一轉身,方才覺察到,自己堂堂一個大元帥,何時伺候過人,不免搖頭。
可出去的腳步卻是尚未停下來。
程錦正是認真的時候,哪裏管他進來了又出去了,腦中更無自己又喚了一把楚睿的意識。
只門外的陸遠聽着自己元帥的吩咐,內心暗暗打鼓,這程姑娘,架子可真夠大,軍中的伙食,便是元帥都如此吃,她竟是嫌棄了。
不過既然楚睿都無意見了,他自是只
077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