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元明白了,為何楚睿對程錦的不一樣。
這樣的女子,的確是世間難求。
萬般轉變,只是在這一瞬間的時間而已,關元還是繼續回答道,「有一部分人,是針對江泰而來的。」
程錦點點頭,理應如此,在說話的這一瞬間,外邊的廝殺的聲音,似乎也漸漸靜止了下來,今夜,護住這座郡主府的,除了藥王谷的人之外,大多數人,其實應該是楚睿的人,所以,太傅府不論是派遣了什麼人過來,能夠對郡主府造成傷害的可能性,可說是微乎其微。
程錦靜靜地站在元曦小院之中,秋月帶着淡淡的光華灑在她的腳邊,曲裙在秋風中揚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直到響動起來的黑夜又恢復了沉靜,程錦方才跨步,往元曦小院外邊而去。
這一陣小小的廝殺,將郡主府的外院染了不少猩紅的血液,便是秋風之中,都漸漸散出了一抹血液的腥濃之味,此時,程錦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郡主府之中的展藺壓着一個黑衣男子,幾乎是咬牙切齒,「膽子大了啊,竟敢夜闖郡主府,小爺都不敢闖,竟讓你闖了!」
程錦淡淡瞥了展藺一眼,沒有任何意外之色,卻是將目光投向了被展藺反剪雙手跪趴在地上的男子,花聽雙開口,「已經放了一兩個回去。」
程錦微微蹲下來,看着那個男子,「放掉一兩個夠了,我想,再過不久,趙太傅便能得到他今夜想要最後一拼的失敗的消息了吧。」
正說着,跪在地上的趙宣原先是恨意十足地看着程錦,卻是突然神色一變,但一腳壓着他的展藺卻是快速反應過來,一把脫了趙宣的下巴,「想死?」
程錦自是發現了這一層,在趙宣的下巴被脫了的時候,已經極快將一顆藥丸放入了他的口中,轉眼之間,趙宣卻是已經暈死在地上了。
旁子瑜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卻是展藺放開了趙宣之後,語氣之中帶着疑問,「不過是被你抓了而已,這趙宣可不是死士。」
程錦卻是站起身來,對於趙宣的這一行為,原先也是感到奇怪,但是稍稍思慮,心中便有了一個大概,「你說,趙宣是趙幕仁的親信,對於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趙幕仁基本上都是吩咐趙宣來做的?」
展藺點頭,程錦卻是皺着眉頭看着倒在地上的趙宣,「所以,你覺得,趙幕仁的秘密,趙宣會知道多少?」
這話一出口,展藺恍然大悟,旁子瑜也開口道,「今夜按他如此決然的程度,這個趙宣,不簡單,或者身份也不簡單,他死了,趙幕仁會放心。」
程錦點頭,「所以,那讓趙幕仁知道,趙宣死了吧。」
「錦兒,接下來如何?」開口的是花聽雙。
「將趙宣收拾好,留待解決,今夜郡主府受創的事情,明日可得好好去京兆衙門報一案,這動靜鬧了小半夜,竟然都沒有引起京城巡邏的侍衛的注意麼?」
「程錦,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聽着程錦這一番話,便是展藺,神色中都帶了一抹嚴肅。
程錦卻只是看了看他,「你這深夜來我府中,又打的什麼主意?」
展藺一噎,看了一眼神色清冷的花聽雙,復而面上轉起一抹笑意,「修遠不在,我只好來了。」
程錦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並不說什麼。
而此時,在郡主府的廝殺沉寂下來之後,太傅府之中,卻是從牆院的外圍闖入了兩個黑衣身形的人,踉蹌之中往趙幕仁的書房而去。
只是,不知道是否旁子瑜或花聽雙留人的刻意,這進入太傅府的兩人,行動之中似乎帶着一抹慌張之意,雖是沒有驚動太傅府巡邏的護衛,可卻是留下了一些聲音,顯然是受了不輕不重的傷。
原本因為心緒不好而尚未入睡的趙秋詞,是在丫鬟的陪伴之下,依舊還未回到自己的院子之中的,卻是在此時此刻,發現了這輕微的響動的聲音,原本被驚嚇住幾乎要驚叫出聲,但到底還是極快克制住了自己忍住沒有發出來的聲音,並且在極快的時間之內,捂住丫鬟的嘴巴,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往假山後邊躲藏起來。
趙秋詞的心中雖是害怕,但依舊忍者,清清淡淡的秋月的照耀之下,在她即將要發出聲音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那血腥味之中,映照在月光下稍稍熟悉的面容,正是前兩日曾經出現在太傅
119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