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突,殺性極重。
兩人似乎就真的像是兩個多年未見的好友坐在這裏下棋一般。
實則若有人走近的話一定會發現荀雍的額頭汗水如溪般汩汩流下,眼睛死死盯着棋盤,手中棋子仿佛有萬鈞重,每抬起一枚棋子都無比費力。
手指微微顫抖,汗水滴落在棋盤上濺起一朵碎花。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裏的每一枚棋子都堪比一座山峰重,只用兩根手指的力量將棋子夾起來然後再點下去,一場棋下來何止一步兩步,那是要以百步千步來算的。
「肉腐生蟲,魚枯生蠹。怠慢忘身,禍災乃作。」坐在荀雍對座的老者慢悠悠說道。「人有慾念很正常,生而有好利乃人之本性,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卻是要清楚的。」
「你是夏國派來的?」荀雍面色平靜,以他的智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平素里幾乎沒有仇敵,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什麼仇敵冒着得罪安獅帝國的風險來帝城找他麻煩,唯一有這個可能的只有夏朝。
荀雍暗自將警示發出去,想要通知其他人,同時一面和眼前此人虛與委蛇拖延時間。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荀況,你也可以叫我荀子。」老者認真說道:「本來我是準備收你為我學生的。」
荀雍聽得眼前此人也叫荀子,先是心底莫名一怒,只當此人是在消遣他,隨後瞧得此人面色如常,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不由心底有些無語,不會此人真的也叫荀子吧。
莫非此人就是如此才被夏國請來幫忙?荀雍還不知道此刻應天城發生的事,在他心中夏國頂多也就一兩個真仙,眼前此人卻是他聞所未聞的超級強者,光是坐在這裏就有一種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甚至周圍的空間都仿佛徹底在其掌控之中。
「本以為你是一時糊塗才犯下錯行,現在看來,卻是你早有預謀已久,只是待價而沽而已。」荀子緩緩說道。
荀雍微微一笑:「那又如何?天下本就為利而來往,我觀星象,這戰蒼大世界天地必有一統,我不過做出正確的選擇而已,道友,不若你也來我安獅如何?我安獅帝國才是真正的大興之主。良禽擇木而棲,道友可不要做了錯誤的選擇。」
荀子嘆了口氣,有些無趣的收起手中棋盤,長袖輕輕一揮,棋子就盡數化為灰飛。「本欲和你講道理,但突然不想講了。」
荀子好教學,從他曾著作的一篇《勸學》就可以得之,他向來還是比較喜愛教導弟子,而且也不介意弟子比自己更優秀。
當剛才這番下棋卻是從中看出了荀雍此人計較利益得失太重,而且心性深沉,若是平常還好,但此人本就為自己夏朝敵人,自然留不得他。
手掌一抬,荀雍只感覺周圍天地變化,仿佛頭頂上的天空越縮越小,噗通一聲就跳上了荀子的掌心,瞪着一對大眼睛無辜的望着四周。
看着手中呱呱直叫的青蛙,荀子輕輕一笑:「淺不足與測深,愚不足與謀知,坎井之蛙,不可與語東海。」
感覺沒有寫出荀子那種高級無形裝逼的感覺,還是功力太淺只能到這個地步了......可能還是我閱歷太淺,加上我本身是一個不愛裝逼的人的緣故吧。所以這種裝逼的情節我這本書裏面很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