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你老公

看。」

    晚上八點,最後一抹餘暉灑進落地窗,蒸騰的熱浪終於有了消退的趨勢。康筠從柜子裏撿了一件紅色的緊身破洞鉚釘短褲和蝙蝠袖t恤,把自己一頭及肩的蓬鬆的捲毛隨手扎了一下,蹬上一雙波西米亞風格的涼拖,拎起鑰匙錢包出門。即便太陽已經落下去,康筠還是被險些被撲面而來的熱浪掀個跟頭。

    這是南亞某國中部的一座小城,北部依山,華人居多,東部大部分是當地的原住民,南部靠近河港,魚龍混雜,混居着眾多來自各地的生意人和走私商,集市上經常看到女人們用南腔北調的蹩腳英文或者漢語討價還價。八月仲夏,原本應該是當地濕熱的雨季,但今年氣候反常,炎熱乾燥的中部季風已經肆虐了整整一周,噴火巨龍一樣橫掃了這個移民混雜的城市。

    最高氣溫已經超過了38度,高溫蒸騰着空氣中的一切水分,大太陽底下,植物們無精打采垂頭喪氣,人也被烤得像曬乾的鹹魚,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火在灼燒。

    這種天氣,除了為生活奔忙不得不出門的人,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躲進空調房裏再也不出來。康筠自然更不會讓自己隨隨便便讓紫外線傷害他美麗的臉蛋,所以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基本採購都交給了做飯打掃的阿姨。唯有傍晚時分才出去晃蕩一圈。

    他打小兒不愛讀書,也不愛玩電腦,這個城市也沒什麼朋友,就一個蔣舜華還整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他一個人無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無聊得要長毛。前幾天離他家不遠的鄰居罵了他一句娘娘腔,他無聊地跟到人家家裏,逮着人家說道這種男□□點兼備的人的優勢以及他娘他驕傲,連續說了三個小時,從那以後,鄰居看見他都繞路走,仿佛他是洪水猛獸。

    康筠也知道自己像個神經病,大概人無聊到極點,不在沉默中消亡,就會在沉默中變態。難得有人特意撞上門來供他消遣,康筠對今晚的一切充滿了興趣。

    他開着他從黑市上倒騰來的二手蘭博基尼,蝸牛爬一樣從北部開到南部也不過花了半個小時。他把車隨便停在路邊,去旁邊小店裏要了一碗callao,配料吃起來有點腥,卻有種別樣的泥土芬芳,每每讓他想到久違的故鄉。所以他每次來南城都會特意吃一碗這個。

    吃完寬粉,他拎着錢包和鑰匙,在稍微涼下來的夏日傍晚,穿過南腔北調鬧哄哄的集市,溜達到酒店。酒店是一對中年夫妻開的,女主人是本地人,男主人是法國人,所以酒店佈置得相當浪漫。房間是他打電話預定的,時間還不到十點,沒想到對方如此猴急,竟然已經到了。


    男主人用帶一點捲舌音的大嗓門對他說:>

    康筠笑眯眯地對他揮揮手,上到三樓。房間門沒有關,他象徵性地敲了兩下,推門進去:>

    一個男人背對着他在窗前站着,穿一身還算得體的灰西裝,聞聲迴轉身來,眼中閃過一抹訝異:「康筠?」他看起來三十多歲,長相還算周正,看起來人很老實,實在不像隨隨便便就要出來約炮的人。

    康筠走過去踮起腳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老婆知道嗎?」

    他的嗓音本來就較一般男人清澈,像是少年的音色,這會兒刻意放輕,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男人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康筠心下瞭然,輕笑了一聲放開他,從男人衣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了,在指間夾着,卻並沒有抽:「出來約炮,就這點膽子?」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低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接道:「是啊,沒有你的膽子大。」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個身披黑色風衣的男人閒庭信步地走了進來。他身材高大挺拔,目測身高超過一米八五,風衣前扣敞開,內襯的米白色襯衣和修身長褲勾勒出寬肩窄腰長腿的好身材,五官更是立體如同雕塑,渾身散發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度。

    康筠的視線放肆地從頭到腳把他掃描了一遍,想像着他衣服下藏着的線條流暢的肌肉,感覺自己有點心動。

    他正在心中估測着勾搭上這位先生的可能性,對方的目光霍地掃過來,涼涼地在他身上停了一會兒,似乎將他看了一個通透。

    西裝男質問:「你是誰?想、想幹什麼?」他的底氣本來很足,可是被對方餘光若有若無地掃過,竟驀地結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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