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計較,衛只管向大將軍獻策,不敢左右大將軍的決定。」
阿古達木說這話,本來就是想探一探精衛的底細。
如果精衛急於報仇,嘴裏稍微透露一些傾力相助的意思,他就能趁機提出更多的要求,榨出精衛更多底牌,甚至讓精衛把西北的暗線都交出來供他調派。
偏偏精衛不上當,這麼一來,倒顯得他膽小怯懦了。
阿古達木心裏不喜,沉吟一下道,「此事本將軍知道了,本將軍這就進宮去和皇上商議,到時候,少不得還要你幫着出謀劃策。」
精衛說得對,機會難得,他不能錯過。
不管精衛有何打算,到時候他只管把精衛帶在身邊,要是勝了還好,要是敗了,就把責任都推到精衛身上。
精衛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得盡心盡力的幫着他。
精衛聲音依然淡淡,「職責所在,不敢推辭。」
平城
阿玖和眾將領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吊橋放下,馬彪帶着一萬將士當先一騎衝出去,阿玖被一眾親衛護在中間,為馬彪壓陣。
馬彪穿一身明晃晃的鎧甲,肩上扛着巨斧,扯起嗓子氣勢如虹的喝罵,「呔,你們這群疥癩鼠輩,還不趕緊把你家大將軍叫出來受死!」
朔方城避戰了一個多月,前段日子梁軍攻下平城後,朔方的將領更是龜縮不出,任憑梁軍怎么喝罵都無濟於事。
時日一久,梁軍早就心存懈怠,打算等朔方城裏的人都餓死了,他們就順順噹噹的接手。因此,壓根沒想着朔方城裏還有人敢出來挑釁。
斥候探到消息,回來稟報的時候覃鞍還有些不信,「你可看清楚了?朔方真派了一萬多名士兵過來叫戰?」
斥候忙着點頭,「屬下看的清清楚楚,打頭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將軍,扛着一柄巨斧,身材魁梧,面色黝黑。那一萬士兵也都精神飽滿,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久餓之人,屬下猜着,應該不是朔方城裏的駐軍。」
覃鞍面色微變,不是朔方城內的駐軍,那就是朝廷的援軍了,可是平城已經被他們的人佔領,朝廷的援軍卻能到達朔方……難道說,平城失守了?那為何他沒有得到消息?平城那邊也沒有人潰敗回來?
念頭沒完,營帳被掀開,一個親衛急匆匆進來稟報,「報告大將軍,營門外有一個黑臉的將軍領着萬餘人在外面叫戰。」
覃鞍嚯的一下站起來,「點齊兵馬,隨本將軍出去迎戰!」不管來人是誰,找上門來送死,他就笑納了!
馬彪在外面罵的正起勁,就見敵營里拒馬被搬開,數千輕騎從裏面衝出,後面跟着萬餘步兵。
當先的,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將領。
這將領色如重棗,方口直鼻,下頜一層短短的鬍鬚,手持一對兩尺長的金鐧,長得威風凜凜,滿身煞氣,正是昭毅將軍覃鞍。
覃鞍兩邊排列着七八名武將。
馬彪眼睛一瞪,單手拿着巨斧遙指覃鞍,「覃賊,還不趕緊過來讓老子砍一斧頭,送你歸西!」
覃鞍還沒說話,旁邊的將領就怒了,「匹夫無狀,竟然敢挑釁我家將軍,爺爺來會一會你!」
催馬向前,迎上馬彪舉刀就砍。
馬彪架起斧頭,正面迎上,撥馬迴轉,兩人打在一起。
阿玖騎着踏雪在軍前觀戰,看了兩眼,心裏大概就有了計較,轉過頭去看覃鞍。
她沒見過覃鞍,聽桓錫的描述,再看位置,大概認出覃鞍是誰。
伸手向着敵方指一下,側頭問桓錫,「那個人就是覃鞍?」
桓錫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點頭,「正是。據說覃鞍從師於樂陵先生,自小熟讀兵法,胸有乾坤,武藝出眾,是樂陵先生最得意的弟子。」
阿玖:「……樂陵先生是誰?」
看桓錫滿眼崇拜的小眼神,似乎應該是一個高大上的人物。只可惜她是半路出家的武將,為了拽幾句頗有內涵的話應付這邊的將領謀士,臨陣磨槍的看了幾本兵書兵法,壓根不知道這邊的高人神人。
桓錫,「……」大將軍用兵如神,竟然不知道樂陵先生是誰?
白非凡在旁邊接話,「據說樂陵先生祖上師從鬼谷子,到了樂陵先生這裏,其智謀更勝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