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在泯江打敗了覃鞍,這場戰事基本上就結束了。潘聰身為西陵州都督,以前一直龜縮在許都不出來,現在眼見着就要勝了,就急忙忙的跑過來,還不是打着親自領兵打這最後一場的心思?」
「以前敵強我弱,潘聰不敢上戰場,怕打了敗仗被朝廷怪罪。現在敵弱我強,我們的兵力是梁軍的三倍有餘,且都是士氣正旺的兵士,只從兵力和氣勢上,就能穩勝梁軍。只要潘聰領着人打敗了覃鞍,傳回京城的捷報就成了潘聰用兵如神,大敗梁軍,將梁軍驅逐出夏朝邊界。人們提起來也只會記得潘聰的功勞,到時候大將軍之前做的那些,還有幾個人能記住?」
最後一戰至關重要,世人所關注的,也只是結果而已。
至於過程結果皆大歡喜,誰又會去管過程如何?
不得不說,潘聰打的算盤非常好。
他作為西陵州的都督,提出帶兵攻打梁軍合情合理。阿玖如果同意,就等於將到手的軍功拱手讓人阿玖如果不同意,傳出去後,世人只會說是阿玖為了軍功故意打壓潘聰,而不是潘聰懼怕梁軍,故意避戰。就是朝廷怪罪下來,潘聰也能把阿玖推出去當擋箭牌。
計謀雖然卑劣,卻十分有效,且很能噁心別人。
如果阿玖真的是初出茅廬的新人,身份背景不足,十有就被潘聰算計了。但阿玖偏有旁人不知道的另一重身份,註定潘聰的萬千謀算都會落空。
聽了魏青的話,龐立等人也滿臉厭惡,陰沉的臉色和桓錫有的一拼。
白非凡擰着眉道,「他既然有備而來,就不會輕易罷手。到時候大將軍應或者不應都不行,要不讓他生一場病如何?」對於這種不要臉的人,實在沒有好的應對辦法,他能想到的,就是悄無聲息的給潘聰下毒,讓他病的上不了戰場。
旁人驚奇的瞅白非凡一眼。沒想到白敬道看着斯斯文文,一臉正氣的模樣,竟然連下藥的手段都能想的出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廖坤一臉遺憾,「要是在他出許都之前,給他下藥還成。這一路上他都沒事兒,到了朔方就病倒,他這樣狡詐的人,很容易就想到是咱們動的手腳,到時候再被他反咬一口,給大將軍惹來麻煩,反而得不償失。」
龐立也道,「不錯,到時候他連出征都省了,直接將屎盆子扣在大將軍頭上,說大將軍嫉賢妒能嘖,他這樣的小人也能坐上西陵州都督的位置!」
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們心裏早就對大將軍滿心的敬重佩服,任何有損大將軍名聲和利益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去做,任何危害到大將軍名聲和利益的人他們都恨不得抄刀子捅上對方十幾刀。還沒見到潘聰,只勘破他的意圖,眾人就對他沒有好印象,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桓錫作為潘聰的下屬,聽了眾人對潘聰的議論不但不覺得堵心,反而覺得異常順耳。
魏青把桓錫的表情收到眼底,心裏放心。看着阿玖道,「潘聰來者不善,大將軍得早做準備才行。」
白非凡皺眉,「大將軍能做什麼準備,總不能避而不見吧?」
龐立厭惡道,「真是一個攪屎棍!要不,我把潘聰的意圖說給幾位都尉知道,他們都是跟着大將軍一路打過來的,知道了潘聰的想法,鐵定不會聽潘聰調派。到時候就是讓潘聰領兵去打,也勝利不了。」
廖坤搖頭,「不行,要真這樣的話,瞞不過潘聰。再說,到時候潘聰肯定是親自領兵,帶着自己的親隨征戰,未必肯讓幾個都尉跟着。」說着,看着桓錫道,「倒是讓桓守備衝鋒的可能性更大。畢竟是桓守備派人訓練的水軍,桓守備和梁軍交戰多場,對敵經驗也很豐富。」最重要的一條,桓錫是潘聰的管轄的官員,桓錫立了功,潘聰作為直系領導,也跟着受益。
桓錫的臉更黑了,「之前朔方被圍,是大將軍帶兵救援,救了朔方一城的軍民。之後數場勝仗,桓某也是跟着大將軍打的。以後如何打,桓某也只聽大將軍調派!」
之前朔方有難,潘聰就把他當棄子,逼的他不得不向朝廷求援現在形勢好轉,潘聰又想把他當踏腳石。算盤打的挺好,也得看看他這個踏腳石會不會硌腳。
阿玖也皺着眉思索。
眾人議論半天,不見阿玖說話,都住了嘴,看着阿玖。
龐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