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那個簪子。」
阿玖扁扁嘴,「那還真是暴殄天物。」
昭帝氣笑,按着阿玖的小腦袋使勁點兩下,「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親手做的東西卻求而不得?給你一個你還挑三揀四的,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阿玖理直氣壯的反駁,「當初我給你繡的那個荷包你不也是挑三揀四的說了一通?」
去年從行宮回來後她有一段時間迷上了刺繡,閒着沒事的時候就繡兩針你,正好過不久就是中秋,她想着乾脆繡個荷包當中秋禮送給昭帝,結果荷包繡了一半被昭帝看到了,指着荷包上的蘭花笑了半天,硬說那花瓣是胖蟲子,氣的她幾句話把昭帝懟走,再也沒繡過,到現在那荷包都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
提起往事,昭帝尷尬的摸摸鼻子,「我那不是開玩笑麼?誰知道你那麼不禁逗。你還說那荷包是送給我的,到現在我連那個荷包的影子都沒見到,那荷包你到底什麼時候繡好給我?」
阿玖白他一眼,「你且等着吧。」抬手摸摸頭上的簪子,起身下床,對着鏡子看看,烏黑的發上一抹瑩白,看起來倒也不難看,算了,好歹是皇上的一番心意,天天戴着就天天戴着吧。
「娘娘,夫人和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在外面求見。」抱琴在門外道。
抱琴抱棋在昭帝進來你後就非常有眼力勁的躲了出去,只在門口伺候着,見李夫人過來忙着稟報。
阿玖扭頭看昭帝,昭帝在床上一躺,閉上眼假寐,擺明了不打算離開。
阿玖無語,吩咐抱琴抱棋,「帶母親和大嫂二嫂去旁邊的小花廳,本宮這就過去。」剛才頭髮被昭帝點了兩下,髮絲略微有點凌亂,阿玖用手抹了兩下,收拾整齊了這才往外走,走兩步,轉頭看看床上躺着的昭帝,眼珠轉轉,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伸爪子在昭帝頭上揉一把,在昭帝反應過來之前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去。
昭帝摸着被阿玖一爪子弄亂的頭髮,想着她倉皇的跟小兔子一樣的身影,頭埋在被子裏低低的笑了出來,這小女人,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昭帝的髮絲有些硬,但卻打理的十分順滑,摸上去跟摸緞子一樣。
阿玖摸着手心,賊兮兮的想着剛才的觸覺,唇角微微翹起,怪不得皇上沒事就喜歡揉她的頭髮呢,原來揉別人頭髮的感覺這麼好!唔,可惜龍頭不能亂摸,這一次是僥倖,下一次再摸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阿玖心裏頭微微有些遺憾。
看到門外德寶滿眼不解的看着她,慢站直身子咳嗽一聲,「皇上在裏面休息,你帶着人看好了這裏,閒雜人等一律不准放進來!」
德寶趕忙躬身,「是!」聲音里滿滿的敬畏。
德寶現在對皇后是絕對的敬畏,不說別的,只說皇后那堪比大內高手的身手……想起蘭陵侯逼宮那天,太后讓人押着他跟皇后下去,他本以為自己這條小命就此完了,誰知道行到偏僻處皇后突然發威,他不過眨了一下眼,那些押着他們的嬤嬤和太監們就詭異的都倒在地上,然後皇后拎着他跟拎一個不起眼的小物件似得,悄悄的又返回元泰宮,之後就聽到元泰宮裏面太后驚恐的尖叫聲,似乎皇上又活了,還打起來了,元泰宮外烏泱泱的禁衛軍也趕了過來,皇后把他往樹上一放就沖了出去……德寶默默咽口唾沫,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皇后,否則不用等皇上發話,皇后一隻手就能把他解決了。
阿玖壓根不知道德寶已經把她放到了不可得罪的人物排行榜榜首的位置,此時她正和李夫人說話。
和首輔府作對多年的蘭陵侯府倒了,加上有一個深受皇上寵愛的皇后女兒,李夫人這幾天可謂是春風得意,不但每日裏給她下帖子的人多了,就是平日裏幾個對她不太熱絡的老王妃或老牌世家夫人見了她話里話外都透着一股子親切熟稔,仿佛大家是相交多年的通好一般。
李夫人心裏明白這些人未必真心,不過是眼見得李家要一家獨大,趕熱灶罷了。但是面對這樣的風光,饒是她心性沉穩也難免得意。
面子裏子都有了,李夫人作為宗婦考慮的也難免周詳一些,心裏還裝着一件事不好在人前說,這才過來找皇后單獨說。
「不知娘娘可還記得你二嬸方氏?」李夫人斟酌一下開口。
阿玖點頭,「記得啊,她怎麼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可憐的昭帝(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