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以外搶女人也比較凶,尤其是長安周圍各縣,經常發生士兵搶女人的事情。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跑到某個地主家說人家附逆……
可憐這長安周圍的地主,誰為了活命還不伺候一下叛軍,雖然這種事情的確也可以算是附逆了,可……
可我們附逆也不歸你們管啊?
怎麼不歸我們管?我們河中將士萬里救中原,那是嫉惡如仇,容不得半個逆黨,再說既然你們以前附逆那以後也有可能附逆,甚至說不定現在就跟逆黨有勾結當奸細,這個真的有可能,必須得拉到軍營里好好調查一下,當然,我們是很講道理的,絕對不會嚴刑拷打,更不是抓捕你們,我們又不是縣衙,我們只是請你去軍營喝喝茶問問話,要不是奸細肯定會把你再送回來的,要是奸細……
要是奸細就得按軍法砍頭了。
那些地主老財當然明白這隱含意思是什麼,叛軍也是這麼幹的,趕緊敞開了說吧,你們到底要多少錢。
呃,我們不要錢,其實是我們隊正看上你們家女兒了?我們萬里迢迢來這裏,也沒個女人什麼的,那日子可是苦啊,我們萬里救中原把你們從逆賊的魔爪解救出來,你們把女兒嫁給我們是不是應該的?什麼?女兒已經許配人家?那丫鬟也行,我們不挑食,只要是年輕女人就行,不在乎什么娘子丫鬟的!要是連丫鬟都不給那就跟我們到軍營里喝茶吧!
總之就是這樣的。
「唉,我也沒辦法,真得,他們就是這樣子,都被我慣壞了,世伯,不信你可以問問魚監軍,他們在河中的女人都是怎麼來的。」
楊豐很無奈地說。
「郭公,這算不得什麼大事,河中軍的將士萬里而來為國血戰,無非就是弄幾個女人,而且還多數都是些婢子,無須在意,他們在河中的家裏那些女人都是在外征戰時抓的,那些老兵家中甚至妻妾成群,沒有一個是娶的,全都是抓的。他們跟着鄧公血戰沙場,很多其實就為女人,這些女人在河中不但為他們幹活,為他們生兒育女,甚至還有女兵在軍中,他們不在乎朝廷賞賜,就上次那點賞賜不夠他們買酒喝的,但他們依舊忠心耿耿為國血戰,難道他們弄幾個女人都要處罰嗎?」
魚朝恩很不滿地說道。
好吧,郭子儀決定不再多管閒事了。
他之所以管,無非就是作為副元帥有這方面職責,還有作為楊豐的長輩,覺得有義務提醒他注意名聲,現在一看這幫混蛋鬧了半天把搶女人作為主要動力,這完全就是一個搶女人的團伙,既然這樣他管個屁,他的確是副元帥,可唐軍是節度使制,他作為朔方節度使插手河中軍的軍紀這是很犯忌諱的,一向習慣明哲保身的他可不會做這種得罪人的事。
更何況各軍都多多少少有類似的情況,哪怕他的朔方軍也不能說沒有這樣的例子。
「豐生,此物就是雲梁?」
他拋開這個問題,饒有興趣地看着面前逐漸成形的八台巨型攻城塔說道。
「對,此物可載三百士兵,最上層弩手居高臨下射擊城上,中層是重甲的陌刀手,一旦推至城牆可放下吊橋直接登城殺敵,底層是撞車,可不斷撞擊以摧毀城牆,實際上只是來備用的,此物過於沉重,需數百人來推動向前,必須得平坦堅實土地,尤其是還得給它在護城河填出通道,小侄所造的沒有底下那些,不需要靠近城牆,就只是一座單純的移動塔樓,主要用來裝神臂弓手居高臨下俯射城牆的。
真正用來打開長安城的,還得使用巨砲。
集中所有巨砲在某段城牆持續不斷轟擊,直到用那些數百斤重石彈把城牆徹底砸塌。
而雲梁的用途是掩護士兵在護城河填出通道,一旦轟塌城牆,那麼雲樑上神臂弓手不斷輪番射擊,壓制豁口兩側敵軍,咱們的士兵迅速填平豁口正面的護城河,緊接着重甲步兵衝過護城河向豁口進攻,奪取豁口放後面的騎兵進城,以小侄估計崔乾佑那時候肯定會向東逃往陝郡,那麼咱們的精銳鐵騎就在驪山一帶等着,他們只要出城立刻側翼橫擊,一舉將這些冒犯宗廟的逆黨全殲。」
楊豐說道。
這就是他的全部計劃。
「照賢侄所說,這以後還真就沒什麼堅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