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叫一聲,將那娃娃丟出。
那娃娃在空中劃了道弧線掉在了我的腳邊,我皺着眉頭望向鍾情,卻見她縮着手,好像在害怕什麼,一時之間也不想開口指責什麼。彎腰拾起布娃娃,撣去上面的灰塵,搖了搖頭。
鍾情一句話也沒說,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上了樓,背影有些慌亂,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這姑娘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個洋娃娃嗎,至於嚇成這樣嗎?」我拉扯着手中的娃娃,讓它做出各種動作。「小傢伙,你還是繼續在這等着吧,說不定你的主人正找你呢。」
石頭的體質確非常人,在我告知他這幾日就打算回東海後,這傻小子立即站起身來,連拐杖都不拄,蹬蹬蹬的在屋裏走來走去。
「看吧,我都說了沒事了。」他攤着手,一臉興奮。
看他走路動作,這骨頭應該是沒事了,除了打着石膏略微有些影響外,看樣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讓我們心中直嘆,石頭還真是個怪物啊。
又過幾日,石頭終於拆了石膏,就連醫生也為他的恢復速度驚嘆,不停搖頭嘀咕着什麼生平罕見啊,曠世奇人之類亂七八糟的話。石頭這熊胚子還真是皮糙肉厚,兩顆子彈的傷現在除了兩道疤外,便再也沒有什麼別的影響了。
這幾天旅館中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氣氛,我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窺視着我們,這種感覺在夜晚尤其強烈,我也連續兩天發現門口有人,但每每一開門,便發現樓道里空空如也,幾次下來,讓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神經衰弱。
將自己察覺的事情告訴幾個同伴,結果發現他們也有一樣的感覺。
「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沈芷靜表情認真,目光從我們幾人臉上撇過,咬了咬牙,說道:「那天我在洗澡,正洗頭時,這種窺探感便出現了,好像有人就在我身後,死死的盯着我,當時心裏就發毛,感覺裝作若無其事的將頭上的泡沫衝掉,睜眼一看,發現鏡中只有自己一個人,回頭看也沒有別的發現,可是當我再次回頭時,那種感覺便又出現了,這幾天都是這樣,嚇得我都睡不踏實。」
石頭也說:「好像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很久了,那時候還不能亂走,整天就躺床上,然後到了晚上就覺得衛生間那邊有動靜,起初我以為是你們進來了,便喊了兩聲,沒人回應,我心裏覺得奇怪,當成是自己睡迷糊了,便沒在理會,可後來那衛生間的動靜又把我吵醒了,我豎起耳朵仔細一聽,你們猜,我聽到什麼聲音?」
他見我們都聽得認真,喝了口水,壓低聲音說道:「我感覺我衛生間裏有人在跑來跑去……」
「不是吧,你衛生間那么小,怎麼可能?」沈芷靜首先表示懷疑。
「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啊,便爬了起來,一蹦一跳的蹦躂到衛生間去,打開燈一看,發現裏頭空空如也,哪有人啊。當時只覺奇怪,一直以為是自己錯覺,沒想到你們也有同樣的感覺啊。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他四下望了望,壓低聲音說道:「我那房間不是朝東的嗎,每天上午陽光太強,所以我都是拉了窗簾睡覺的,可有時候半夜不知為何醒來,便看到窗外,似乎有人在窺視我……」
「少瞎說了,你住的可是二樓,你說有人在窗外窺視你,那那人難不成還是長頸鹿啊。」王勝利乾笑着駁斥着石頭的話語,可我看他表情,似乎也極為不對勁。
沈芷靜和石頭似乎也發現了,三人用眼神交流一番,我首先來到王胖子身後,將他的退路堵上,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叔,我覺得你有話沒說清楚,是不是,今天大傢伙都在,要不就交待交待這幾天究竟做了什麼……」
這旅館發生種種奇怪的事情,要是說旅館主人沒嫌疑,誰信?我當時心裏就有種感覺,好像這王胖子在監視着我們。
起初王勝利還想抵賴,被我推了一把,攔住去路,這才無奈的投了降,可他說出的話卻並非我們想像的那樣。
「哎……別說是你們了!就連我也有這種感覺,那天下午,就是那天中午喝高了的那天,小林不是幫我看着前面嘛,我自個回屋睡覺了。當時暈暈乎乎的沒啥感覺,可過了一陣子便覺得有些不對……」
他瞳孔收縮,顯然是極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