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趕緊又上報柳木那份關於醫療營建立的方案書,這份東西李淵一看就知道是獨孤蘭若所寫,寫的非常的詳細。這一個系統化的傷兵營流程。
「彭海,立即持朕之杖,前往斥責秦王。」李淵說完,立即拿出一張紙快的寫了一封斥責的信,封上之後又對彭海說道:「杖責五。」
「尊聖令。」彭海跪接。
這東西就相當於李淵的家法,不是在唐的國法。這父親要打兒子,你作錯了,就要打。但到了秦王這種身份,能動用家法刑杖去打,那怕只有一下,也是大失面子的。
彭海雙手將那根包金,鑲了寶石的藤條舉過頭頂,一路走到宮外這才將藤條放在專用的馬車架子上,自己則坐在另一輛馬車上,一起往涇陽去了。
書房內,李淵還在罵房玄齡:「你等身為秦王府屬官,卻不知諫言。我大唐無人了嗎?還要讓朕的女兒上戰場,一個剛過門的新婦也要去上戰場嗎?讓一個剛十七歲,朕的駙馬上戰場嗎?」
「聖人,秦王殿下不忍拒絕木小郎君一片赤誠之心。」房玄齡趕緊回話。
「胡鬧,愚蠢。你去替朕寬慰小木,只說并州之事了結之前讓他忍耐。些許不中聽的話只當沒聽到。不要去作意氣之爭,告訴他,朕非常期待他正月十五給朕的禮物。去吧。」李淵揮揮手示意房玄齡可以離開。
房玄齡施禮後,退出了李淵書房。
李淵重重一拍桌子。
心裏罵着。這太子與秦王之爭,你們的屬官在爭也就罷了,去欺負一個孩子幹什麼。還有沒有一點廉恥,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木雖然是庶民,卻是朕看上的附馬,竟然連朕的面子都不顧忌了。
可恨。
但眼下,李淵就算生氣,也不能聲張,畢竟并州這次大計劃是大唐第一次正式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