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重。」
一句話比蕭然十句話都有殺傷力——因為這表明了喬珩的態度!
相比於白旭承失望溢於言表,蕭然這邊簡直要為喬珩鼓掌,歡呼雀躍了。
——讓白旭承以人為重,是叫他不用執着在一個爐子身上……換言之是不打算給他換了呀!
喬珩沒理白旭承的失落,也沒管蕭然的興高采烈,轉身往外走去,準備亮劍。
蕭然嘴角翹起,追着喬珩而去……對白旭承,連最後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
——姓白的,下一次見面,是我向你討回一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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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祖慧眼,那妖修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明明是想要您的爐子,還惺惺作態,自詡情深,拿什麼故友扯謊,吃相實在太難看了!」
御劍返回的途中,算依舊是撲面而來的大風,蕭然也忍不住跟喬珩念叨。
「你如何知道他說謊了?」一直無言的喬珩卻突然問道。
蕭然沒預料到喬珩會關心這個問題,一時有些語塞:「因為……因為他看上去不像好人啊!」
見喬珩不說話了,蕭然莫名有些慌張,唯恐對方為今天自己的「妄為」生氣,於是腦瓜一轉,殷勤地開口道:
「還有還有,他竟然穿白!長那麼丑敢穿白,一看是偽君子!要弟子說,只有老祖您這樣的美男子,穿白袍才好看呢!當然,也不止穿白,老祖穿什麼顏色都俊美無雙,天下第一!」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本尊都這樣恭維你了,該滿意了吧?
喬珩長這麼大,雖也有長輩當面稱讚其樣貌,但那都是他結嬰之前的事情,久遠到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後來人們面對其化神老祖的威壓,只余敬畏、膽顫甚至恐懼,誰敢當面議論他的長相?
驟然聽到這小修開口閉口的「俊美」,喬珩心神微動,連腳下飛淵都幾乎晃動。
蕭然見自己賣力誇了半天,對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氣結。
——這劍修好生無趣……真難討好!
因為喬珩也沒有再追究別的事情,蕭然也不想再費力氣,畢竟開口要喝風,不用繼續說話,他也省得麻煩。
不過嘴上雖然不說話了,手裏的小動作不斷。
剛剛因為怕喬珩生着氣,還不敢動手,現在疑似安全了,蕭然立刻伸手捏住喬珩的袖子,繼續拿他找平衡點。
整個人縮在喬珩身後,明晃晃拿前面的高大劍修擋風,依然一點客氣都不講。
……
這樣又是三天,他們終於回到青玉門。
大老遠跑一趟,熱鬧看了,仇人也看了,蕭然雖然不知道喬珩拍一個博山爐是要做甚,但他的小毛球滿載而歸,這點還算讓人滿意。
五顆大珠子,也甭管是什麼材質,有多珍貴,總之到了小傢伙這裏是個玩具。
再不用拿小腦袋頂那灰土灰土的石球,滿臉小委屈地嗷嗷叫了,小傢伙每天守着自己的新球高興得小尾巴直搖。
「嗷嗚嗷嗚~」「咕嚕咕嚕~」
「嗷嗚嗷嗚~」「咕嚕咕嚕~」
喬珩連眼睛都不用睜,知道「噪音源頭」在內院。
某個「心焦聚靈陣事宜」的築基小修每天一大早過來請個安,把小寵丟在院子裏,然後跑走了。
這一個流程走得要多順手,有多順手。
喬珩踱步到殿門,朝院中看去。
小毛球也發現了這個高大劍修,立刻拿小爪爪壓在自己的鮫珠上,衝着喬珩嗷嗚嗷嗚叫。
仔細辨認,那奶聲奶氣的小顫音里竟然還帶着一絲威嚇來者的意味。
——這是寶寶的球,不准靠過來!嗷嗚!
好像看懂了那個傲嬌的小眼神,喬珩:「……」
當初那個歪着小腦袋賣萌撒嬌要玩具的小毛球,和眼前這隻「過河拆橋」、「翻臉無情」的小白眼狼,應該不是一隻……
見喬珩貌似沒有威脅,小毛球放下心來,用毛茸茸的小爪爪輕輕一撥,那已佈滿劃痕的鮫珠又開始滾動起來。
小毛球邁着小短腿緊緊追在後面,從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