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生麼事情了?」
「暖暖,你還好吧?你有沒有事情啊?」向敏差不多和左再同一時間發問。
「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情?」左再覺得有點奇怪。
「紐約世貿中心不是被飛機撞倒了嗎?你沒有危險吧?」左建設湊過來電話邊上問。
「啊,這事兒你們都知道啦?我這兒沒什麼事啊,是紐約所有的消防車什麼的都過去了,新聞裏面說還有很多救護車。其他我也不清楚,學校現在停課了。說有可能是恐怖襲擊什麼的。」左再發現,11這事兒,她家裏誰都比她更緊張。
「沒事好,沒事好,菩薩保佑……」向敏這會兒是連拿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癱坐在地上。
左建設懸着的心終於是放下了,他其實也有點腿軟,看到老婆癱了過去扶起來。
這時候,左一的電話才回到了自己手裏。其實左一是最早被嚇,也嚇的最慘的一個。他打心眼裏覺得,妹妹是代替他去的美國讀書,妹妹現在要是出事了,那全都是自己給害的。
左再聽到左一終於接電話,說:
「哥,你明天去橋頭幫我弄點國旗回來,14號和年燭一起運過來給我啊。」
「好,我去給你拿。」原本是妹妹奴,如今又添了幾分內疚的左一滿口答應。
紐約被炸的是大樓,機場是好好的,所以14號聯邦快遞的包機準時出發,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11被認定為恐怖襲擊,聯邦快遞接到政府的通知,蠟燭作為「危險品」禁止空運。
中國的蠟燭,在美國,本來也是被列為傾銷的,要收高額的稅,所以國內的蠟燭幾乎都是進不了美國的市場的。
不過程逢春這回運的是個人物品,也不是要拿去賣,而且稅不稅的,幾根蠟燭的稅說到底也沒有多少錢。
可是現在,東西被列為違禁,聯邦快遞再厲害再準時,那也都是沒有用。
程冽為這事兒,又去找他爸,他爸聽說年燭不能運,心情很不好。今年再美國的香料生意遇到瓶頸,他還打算過年的時候,在紐約莊嚴寺點上年燭祈福的。但包機都包了,錢都給了,一開始要運的也是香料,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是運啊。
程逢春心情不好又罵了程冽一頓:
「讓你運個東西,這麼點事兒你都問了多少次了,你自己一點處理問題的能力都沒有嗎?」
程冽被罵的時候,左再在旁邊和小耐玩,這虧的是有左再在,不然程逢春這一頓罵,估計不會這麼文明。
程冽大概也發現了,左再是故意帶着小耐往他爺爺身邊去,省的他被程逢春給罵慘了,投過來一個感謝的眼神。
到了晚上,當然了國內已經是早上了,左一睡醒給左再打電話,問她要多少國旗。
左再去問程冽,蠟燭不能運了,她運點國旗過來行不行。
程冽想都沒有想,說可以。他不是被他爸至少罵了三四回讓他自己解決和運龍涎香有關的問題嗎。順便運點國旗過來這事兒他能拍板,不用請示程逢春。
得了程冽的許可,左再回電話給左一,說她要全部。橋頭那些沒有賣出去的國旗,她都要。
妹妹奴左一得令,帶着公司的貨車司機去鎮上收國旗,他拿了兩個親戚家的所有國旗,說要給人錢,還被人家給說了一通,說謝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拿他的錢。還說鄰居家裏也很多,要不要也給他拿來。
左一也沒看具體有多少,說如果人家願意拿點錢賣給他的話,都拿來也沒事。左一把貨車司機留下裝國旗,自己回去找女朋友吃午飯去了。
左一吃完飯回去看,傻眼了。一輛大貨車,直接快裝滿了。而且精彩的還在後頭,司機老吳說,實在太多了,他剛剛已經拉了一車回去,這是第二車。
一頓飯的時間,收來了兩貨車的美國國旗,鄉里鄉親的,最多也象徵性地收了一點錢。收這兩貨車的國旗,總共都沒花出去幾個錢。
傻眼的左一給妹妹去電話,都忘了妹妹這會兒是睡覺的時間,和她說:
「妹子啊,我現在被你給害慘了,你這讓我收全部的國旗,我還沒花大力氣收,收了整整兩貨車啊,堆都沒有地方堆啊。」
左一平時很少叫左再妹子,這是給驚到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