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出馬,她只是找家族的成員去簡單通報了一下任務,具體事宜要等到對方同意並且簽訂憑證後才來協商。
而皮沃此時等待的,便是這次的協商。
昏暗的酒館內,熙熙攘攘地散發出美妙的生物呼聲,那些躁動的荷爾蒙和忐忑的心情,都在這些歡歌笑語中醞釀發酵,最後隨着酒精的下肚,將這些情緒和本能都一同翻過了片,成為了昨日的眷戀。
皮沃早已酒過三巡,雖然他被稱為「霜語者」,體內流淌着一股較為寒冷的血液,但是這粗製濫造的燒酒卻非常能夠溫暖腸胃。這燒酒嘩嘩地流進胃部,就連皮沃這個酒場老手,都有些支撐不住,滄桑的面龐上逐漸浮現出氤氳的緋紅,脖子上除了那些梅賽時不時種下的草莓,也隨着臉色的變化而逐漸紅潤起來。
「看來皮沃先生喝的挺滋潤啊。」一個高亢的女聲從皮沃的背後忽然發出,讓神志有些不清醒的皮沃頓時清醒過來。
「你是咯」皮沃所謂的清醒過來,其實也不過是從半昏睡狀態變為有主觀的意識,但是實際上他此時此刻的大腦思維狀態依舊非常混亂。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琥珀家族的二當家。朗慈。不過現在應該叫朗慈琥珀了。」
朗慈上身披了一件綢緞的開衫禮服,暗紅色的紋路和金黃色的花邊,將朗慈的上身妝的富麗堂皇。雖然是開衫,可是胸前的兩顆玉兔卻絲毫沒有外泄,尺寸上明明不比梅賽但是卻只是含苞待放轉而看下身,一席黑褐色的綢緞裙子,將膝蓋完美的包裹起來,只是隱隱約約地浮現出白皙細膩、勾人入魂的腿。
皮沃連朗慈的臉都沒有看清楚,一陣子強烈的睡意便湧上心頭,頓時又失去了意識。
「哦?是梅賽麼?」梅賽雖然沒有喝很多,可是再次見到皮沃的心情卻讓她忍不住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等到朗慈來的時候,梅賽基本已經喝得爛醉如泥,身上的衣服早被皮沃扯得不像樣子,如果這裏不是公共場合,恐怕二人早就翻雲覆雨、琴瑟和鳴了。
「額誰誰叫我」梅賽感到腦袋一陣疼痛,艱難地舉起頭,卻看見朗慈一臉笑容地站在自己面前。
「哦原來是師姐啊坐坐皮沃你們聊我不行了」朗慈剛想過去攙扶梅賽,可是還沒來得及過去,梅賽就暈的癱在沙發上了。
「哎,梅賽你們過來,梅賽姑娘喝多了,把她搬到咱們的車架上去。」朗慈大手一揮,身邊跟着的侍從隨即應道,心翼翼地將梅賽攙扶出去。
「二當家,那這位飯田家族的先生」旁邊的女侍從試探性地問道。
「這位先生我親自來吧,畢竟是我們的貴客。」看着意識模糊神志飄離的皮沃,朗慈猶豫了一下。
「不過你們先把昏睡計拿出來給他測試一下,看看他是裝睡還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朗慈吩咐道。
「是。」
女侍從熟練地掏出一根尖長的半透明針,將皮沃胳膊上的皮衣盡數褪去,然後在他的血管附近按了按,操起長針快准狠地插了進去。
但是長針進去卻沒有激出半血跡,只是那根半透明的長針卻逐漸變得污濁,從前端到末尾,最終整根半透明的長針都變得焦黃污濁起來。
女侍從一隻手按住皮沃的血管,一手輕輕將長針抽出,等到最後離開的那一刻,只是用一張潔白的魔紋紙輕輕擦拭,那進入的針口便消失的一乾二淨。
「二當家。皮沃先生體內的昏睡糖含量很高,以這個計量,別人類了,就算是一頭牛、一頭象,恐怕都得昏死過去。我們現在倒是應該擔心一下他的生命安全,因為這個劑量一直保持的話,不出一日,皮沃先生就會因為血液凝結致死。」女侍從道。
「這倒不至於。把皮沃帶回咱們公館後,就馬上稀釋這昏睡糖的濃度。」
「行了,你們都撤了吧。今天辛苦你們了。去門口找我們的人領取今天的報酬吧。」朗慈回望一眼四周,對着酒館內的酒客們道。
隨着她的一聲令下,連同服務生和酒館前台的老闆在內,所有的酒客都紛紛起身離開現場。就連剛才那幾個一直想搭訕皮沃的獸靈姑娘,也忽然變了一個態度,興高采烈地離開酒館去領報酬,絲毫不把皮沃放在眼裏。
「去跟門口的兄弟,咒術結界不能斷。皮沃雖然已經昏厥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