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鄭家原本是福澤深厚之家,此處老宅子風水也是俱佳,想必當年也是請高人看過的,按理來說,住在這裏一家人會和樂融融,家庭事業都會順風順水才是。」
鄭老爺子聽了頻頻點頭,這棟老宅確實是請高人看過的,自從入住以來,鄭家也確實是蒸蒸日上,只是這個年卻過的有些不安穩。
&實如此,只是如今家裏頭卻有些鬧騰,不知道是何緣故。」
秦道長嘆了口氣,掐指一算,說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剋,這宅子雖然好,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住的,若是進了相剋之人,反倒是成了壞事兒。」
鄭老爺子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敢問道長,那個相剋之人是誰?」
秦道長正要說話,鄭文昊忽然開口說道:「爺爺,秦道長才進門,連出事的地方都沒有看過,恐怕推算的也不夠準確,不如爺爺坐一會兒,我帶着道長上樓瞧一眼。」
&鄭老爺子看向秦道長,心中卻覺得孫子說的話也有道理。
秦道長睜眼看了一眼鄭家少爺,少年郎溫和的笑着,似乎沒有任何的意思,他見老爺子也有幾分贊同的意思,只好點頭答應了。
鄭文昊起身帶着秦道長走到三樓,指着樓梯口說道:「就是這裏,秦道長可看出什麼來?」
秦道長裝模作樣的轉悠了一圈兒,皺緊了眉頭,指着一處說道:「此處煞氣沖天,可見是死過人的。」
鄭文昊挑了挑眉,淡淡說道:「是嗎,不過當初我那後媽,可是到了醫院才流產的。」
秦道長心中咯噔了一下,抬頭朝着少年看去,卻見他依舊笑的彬彬有禮,似乎方才說出那句話的人不是他,秦道長心中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他來之前,那個女人確實是找過他,威逼利誘讓他說一些話,說實話如今玄道沒落,大部分出來混都是靠嘴皮子忽悠人,但害人的事情還是不敢多做,在這一行待得久了,也就有些相信因果報應。
只是不敢多做不是不做,但利益足夠的時候,有錢能使鬼推磨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鄭文昊看着臉色陰晴不定的秦道長,忽然說了一句:「槐樹街904號,秦道長近日可去過那裏?」
秦道長臉色驀地一變,那個地方通常都是他談「生意」的地方,那個小小的店面就是他徒弟開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鄭文昊像是沒注意他的臉色,繼續說道:「前些日子王家剛好提起秦道長,他們若是知道道長在這裏的話,應該會趕過來吧。」
秦道長整個人都哆嗦起來,王家是混黑的,雖然在上京這地方混黑沒啥前途,但擋不住王家敢拼又識相,這些年倒是混出一些門道來。
對着王家,秦道長其實是不敢故弄玄虛的,但偏偏好巧不巧的,他一句話弄死了王家一個男胎,以致於王家把他的鋪子都砸了,只是礙於上頭不好鬧大了。
鄭文昊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秦道長的肩頭,安慰道:「秦道長也別往心裏頭去,王家都是粗人,找到你也不會真的如何。」
是不會真的殺了他,但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還不犯法。
秦道長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看了一眼這位大少爺,覺得自己剛才真的看走了眼,這哪裏是溫文爾雅的大家族子弟,分明是一隻餓狼,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擇人而食。
他壓低聲音問道:「大少爺,你到底要我如何?」
鄭文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既然爺爺讓你來看風水,你就好好看,家裏頭誰才是災星,誰跟老宅子相剋,你也該心裏有數才是。」
&起來,王家正好有事兒求着老爺子,你若是讓老爺子滿意了,那件事或許能一筆勾銷,秦道長,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秦道長已經出了滿頭冷汗,看着鄭文昊已經轉身下樓了,只能咬了咬牙跟了下去,徐蔓柔是能給他錢,但其實鄭家的勢力她一點兒也用不上,誰不知道她是個什麼人。
聰明人的好處是看的明白,下樓的這會兒功夫,秦道長已經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