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陽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沒回答,他才不會告訴這傢伙,自己是猜到他肯定會來接人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跑出來的。
他不說,鄭文昊其實也猜到了,看着他撒着汗珠越發精緻耀眼的臉頰,忍不住笑了笑:「這麼看來我們也算是心有靈犀。」
陳宇陽哈哈一笑,點頭說道:「可不是嗎,王叔,開車吧,哥,在車上就別看文件了,小心把眼睛看壞了,也不差這麼點時間。」
鄭文昊笑着把文件收了起來,轉頭問道:「最近怎麼樣,課程緊張嗎?」
陳宇陽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你弟弟我是誰啊,肯定不能緊張啊,就是老師一個個盯得緊,生怕我們不用心,卷子都能當廢紙賣了。」
陳宇陽沒想到自己還能經歷一次中考,心中的痛苦無以言表,這事情絕對沒有一回生二回熟,而是重臨地獄,別看他說的輕鬆,每天照樣做卷子到三更半夜,沒辦法,上輩子的初中課程都忘的差不多了,不學的話肯定考不上。
鄭文昊見他臉頰都鼓起來了,還帶着幾分嬰兒肥的模樣看起來更加年輕,其實他也確實是個孩子呢,原本就比人家早上了幾年學,雖然這些年長高了不少,但只長身高不長心眼兒,「實在累的話,卷子就少做點,到時候我幫你請一個專業點的家庭教師。」
陳宇陽連忙搖頭,說道:「還是別了,我覺得現在還能接受。」
鄭文昊一笑,身手去摸他的腦袋,陳宇陽連忙給他擋開了,「哥,咱改一改習慣成不成,整天被你摸摸摸,我都不能長高了。你看班裏頭大部分男生都比我高。」
鄭文昊挑了挑眉頭,說道:「他們比你高,是因為都比你大三歲,這三年正好是男性的發育黃金期,以平均水準來看,你已經超越大部分同齡人了。」
陳宇陽哼哼一聲還是不樂意,說道:「那我滿頭汗呢,你不嫌棄啊?」
鄭文昊十分鎮定的說道:「你是我弟弟,我怎麼會嫌棄你。」
陳宇陽眼睛一轉,忽然把腦袋靠在他衣服上蹭來蹭,然後得意洋洋的說道:「這可是你說道啊,待會兒回家可別換衣服,不然就是嫌棄我。」
鄭文昊看着胸口那一攤的汗水十分無語,這麼幼稚的行為還說自己是大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小時候這可是個乖孩子。
被鄭文昊意味深長的眼神一看,陳宇陽背後寒毛都豎起來了,覺得他哥肯定有啥陰謀,等車到了家連忙蹦噠了出去,決定今天都離他遠遠的以防萬一。
鄭文昊挑了挑眉頭,鎮定自如的拿上文件跟了上去,他好像沒折騰過這孩子吧,怎麼老是一驚一乍的,當然,睡覺故意撓他痒痒,在他作業本上畫畫之類的應該不算吧,是吧!
陳宇陽回到家中,還沒鬆口氣林阿姨就滿臉慶幸的迎了上來:「陽陽,你可回來了,老爺子又發脾氣了,你快上去哄哄他吧。」
鄭老爺子的身體這些年每況愈下,就算保養的再仔細也於事無補,再加上鄭遠程和鄭遠航不知道是真忙還是不樂意伺候怪脾氣的老人,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老爺子的脾氣也越來越怪,突然大發雷霆那是常有的事兒,有一次還把他最喜歡的青花都給摔了。
陳宇陽一聽,毫不猶豫的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嘆氣,老爺子就是要強,其實年紀大了,身體變差需要照顧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偏偏他總是想不開。
大概是上輩子遇到的極品病人多了去,陳宇陽對待老人極有耐性,再加上他對鄭老爺子真有幾分感激和尊敬,倒是不覺得這是苦差事。
打開書房門,陳宇陽就看見地上好多碎瓷片,林阿姨不可能不收拾就出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老爺子發了火,直接把她趕出去了。
陳宇陽進了門也不管那些瓷片,輕輕走到老爺子的身後,滿滿給他按摩起來。
老爺子身體虛弱,以前的鍛煉便大多做不了,運動不了人就越發難受,這其實是個惡性循環。陳宇陽這手按摩可是學過專業的,很快老爺子僵硬的肩頸就鬆散開來。
其實找一個專業的護工,每天給老爺子按摩的話會好很多,但老爺子是個倔脾氣,硬是不要他們幫忙,說總覺得他們可憐自己。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陳宇陽一直按到雙手有些發酸才停了下來,低頭看了一眼老爺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