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刷睡了,剛拿着衣服走進浴室,鄭文昊卻也跟了進來。
偌大的浴室裏頭,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陳宇陽深深的吸了口氣,嘴角卻抽搐起來。
鄭文昊一臉正直和理直氣壯,指了指他的手掌說道:「傷口還沒有痊癒,我幫你洗吧,免得沾了水不太好。」
陳宇陽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當時為了避免亂動,醫生是給打了石膏的,等拆掉之後傷口已經是一道粉紅色的傷疤,哪裏還需要避水!他舉起手讓鄭文昊直視這個事實。
鄭文昊看了看,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反倒是繼續說道:「浴室裏頭很悶,沒有人看着我不放心,再說了,一個人要擦背也不方便。」
陳宇陽呵呵一笑,覺得自己單手操作也毫無問題:「反正我不習慣洗澡有別的人在,哥,你趕緊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陳宇陽發揮了自己可以無理取鬧的優勢,只可惜鄭文昊不為所動,只是寵溺的看着他,等他發完了火還好聲好氣的說道:「陽陽,你別擔心那些沒影子的事情,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不會犯錯的,哥哥真的只是擔心你。」
陳宇陽當然知道他只是擔心,但這話一說出來味道就變了,陳宇陽眯着眼睛去看鄭文昊,從頭至尾都看了一遍,故意挑了挑眉頭,眯着眼睛說道:「哥,熱血少年血氣方剛,萬一你忍得住我忍不住怎麼辦?咱不能冒犯神聖的法律啊!」
鄭文昊忽然笑了一下,眼角的笑意帶着火辣辣的感覺席捲了陳宇陽的臉頰,他忽然低下頭,在他的額頭印下了一個親吻,帶着纏綿悱惻的曖昧,似乎下一刻就會克制不住把人攬進懷中似得。但是最後他也克制住了,反倒是摸了摸他的頭髮,笑着說道:「陽陽,在你準備好之前,哥哥可以等,反正等了這麼多年,不差這幾天功夫。」
沒等陳宇陽回答,鄭文昊主動走出了浴室,只是並沒有離開衛生間,在外頭說道:「陽陽,我就在外面,如果不方便的話就喊我一聲。」
陳宇陽摸了摸有些發燙的額頭,只覺得自己的臉頰也滾燙無比,他飛快的關上了浴室的門,心中哼哼的吐槽着:他哥忍耐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憋着憋着,會不會直接變成鱉精!
不過他也就是敢在心中吐槽一下,真的當着他哥的面說的話,誰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尊問題,直接導致外頭那傢伙獸性大發什麼的!
比了比自己的小手臂,陳宇陽深刻的覺得,到時候真的邁出那一步的話,他恐怕還得是下面的那個,至於壓人?他哆嗦了一下,覺得那場景有些一言難盡!
真的等洗起來,陳宇陽才發現一隻手不方便確實會帶來大麻煩,主要還是不習慣,幸好也不是不能洗,不然的話他還真得把人叫進來。
磕磕碰碰的洗完澡,穿好衣服,陳宇陽一打開門,就瞧見他哥在馬桶上坐着呢,看見他開門出來就站起來,不得不說,那畫面挺喜感的。
陳宇陽噗嗤一笑,鄭文昊自己卻不在意,走過來拉着他往外走,把人往桌上一推就開始給他擦頭髮,認真仔細的勁頭比以往更勝,弄得陳宇陽又有些不自在起來。
明明以前他們也是這麼親密無間的,但現在偶爾的小動作卻帶着說不出的曖昧!
鄭文昊似乎注意到他的不自在,擦完了之後,忽然低頭吹了一口他的耳後,等陳宇陽驚叫了一聲捂着耳朵跳起來,才無辜的說道:「上面有碎頭髮。」
陳宇陽瞪了他一眼,對此說話表示不相信,明明他壓根沒剪頭髮,怎麼可能會出現碎頭髮,一定是這傢伙故意鬧人的,剛才是誰說的那么正直,結果這還不到半小時就變卦了。
鄭文昊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麼不對,從醫院回來,他就沒打算再分房了,陳宇陽也沒有拒絕,自己乖乖的爬上床,剛躺下就看見鄭文昊端着水過來。
&完澡喝點水,對身體好。」鄭文昊笑着說道,把手中的溫水遞給他。
陳宇陽喝了兩口,忍不住抬頭說道:「哥,你不能跟以前一樣嗎,現在這樣我好不習慣!」
鄭文昊挑了挑眉頭,放下水杯問道:「怎麼,你哥以前對你不好嗎?」
陳宇陽笑了笑,說道:「好也是好,但不是這種好法,我總覺得現在你都快把我當做玻璃娃娃了,一點兒也沒有以前那麼輕鬆自在。」
116.聽說復健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