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扭轉乾坤了。
許老頭因為老宅被炸,已經急怒攻心,此刻聽了王小石的匯報,更是猶如五雷轟頂,他作為當年的軍委參謀長,當然知道這對許家來說,意味着什麼。
但是,許老頭薑桂之性,老而彌辣,雖然承受了這麼沉重的打擊,反而沉住了氣,淡淡地說:「作為犯罪嫌疑人的家屬,我有權利申請見見許傳,另外,整個案子我申請旁聽。」
幾乎只是一瞬間,許老頭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落敗,整個許家的存亡,就在自己餘下來的關鍵的幾步棋。
楊明清和方泰以及陳正對視了一眼,三人都點了點頭,雖然許老頭囂張跋扈,但是始終是幾人的前輩,這一點面子,不能不給。
方泰揮了揮手,讓郭小刀帶着許老頭去見許傳,王小石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但是這種正式場合,他可不能和方泰沒大沒小,瞎咧咧損了方泰的面子,終於沒有說話。
看着許老頭蹣跚的身影,微微弓腰,好像一眨眼就老了十年,方泰和楊明清陳正都有些唏噓。
他們都是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狐狸,就算脾氣最火爆的方泰,也明白勾結逆唐,對許家來說,意味着什麼。
光逆唐製造的幾起病毒事件,就該打下十八層地獄,更何況逆唐還有造化聖教的背景。
造化聖教已經脫離了地下勢力的範疇,已經是陰謀分裂國家的華夏敗類,和境外勢力勾結,時刻不忘顛覆華夏,製造分裂,任何家族和個人,只要敢勾結造化聖教,被查出來只能是死路一條。
就連王小石都沒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收拾欺負李曼的許傳一頓,但是這件小事,就好像野火燎原似的,由星星之火,逐漸蔓延,終於變成了此刻的潑天大火。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許傳想仗着逆唐的勢力,欺負李曼,殺死王小石,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許傳惹到了王小石,已經把坑爹的境界再一次提升到新的高度,變成了活脫脫的坑爺爺,坑祖宗!
就在此時,總部辦公室外面,腳步聲急驟想起,一個士兵火燒火燎地沖了進來:「報告,疑犯許傳撞牆自殺!」
自殺!
這個消息,猶如驚雷一般,方泰楊明清和陳正等人不約而同,猛然站了起來,來不及說什麼,便向囚禁室衝去。
王小石卻沒有衝下去,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剛才許老頭提出來探望許傳的時候,他就有所警覺。
不過就算許傳死了,他已經錄了口供,也不能改變什麼,許家一定完蛋了,只是想要繼續深挖許家背後的勢力和同盟,恐怕就不可能了。
他點燃了一根煙,慢悠悠地走出了總部辦公室,一眼就看見木然的許老頭,正站在辦公室門邊,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王小石,看着很是可怖,許飛滿臉灰敗之色,在一旁攙扶着他
王小石嘴角翹起完美的弧度,毫不逃避地逼視着許老頭,一言不發。
「你叫王小石,王燕如是你的母親?」
王小石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說:「當年追殺我母親,你們許家也出手了吧?」
許老頭笑了,毫不避諱地看着王小石:「當然,你母親的身上,藏了一件大秘密,許家當然也想得到,你是回來報仇的嗎?」
王小石嘆了口氣,緩緩地吐出口中的白煙:「你一定不會想到,我母親臨終之前,叮囑我不要復仇,所以,關於十年前的血案,我不會主動去報復任何一個人的,我回華夏,是為了解開十年前,母親留給我的那個大秘密。」
許老頭笑了,由無聲地冷笑,變成慘笑,然後變成哈哈大笑,最後指着王小石,笑得前俯後仰,樂不可支,連眼淚都笑得流了出來:「原來是這樣的,可笑他們知道你回京城之後,惶惶不可終日,都在小心戒備留神。」
「王燕如啊王燕如,果然不愧是百年內第一人傑,這份心胸,這份本事,我服了。」
老頭眯着眼睛,看着王小石淡淡地說:「那麼,你覆滅我許家,其實只是因為許傳?」
王小石聳了聳肩膀,微微一笑:「真正的原因,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相信。」
「我根本沒有想過要覆滅許家,只是因為我的女人李曼被許傳欺負,一開始只想收拾許傳而已,誰知道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