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人世間的興衰榮辱,誰又能說得清呢?
算起來,王小石並不討厭姬長風,反而對這個性情中人,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只是愛錯了皇驚妃,那個又惡毒又自私的女人,但是愛,本身是沒有錯的,為自己的心愛的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也值得人欽佩。
要不是姬長風誓死擋在皇驚妃面前,王小石和姬長風,還有可能成為好朋友。
曾經強大無比的敵人,落魄如此,王小石不但沒有任何得意滿足之感,反而覺得無比的惆悵和難過。
就在此時,一頭野狗終於忍不住食物的誘/惑,一頭向碗中的食物撲去,其餘野狗見了,也都紛紛向碗中搶食。
王小石嘆了口氣,手中一把硬幣,就要射出去,就算姬長風曾經和自己為敵,但是他現在只是可憐的流浪漢而已,王小石不能眼睜睜見他被狗欺辱。
吼!
就在此時,姬長風的喉嚨之中,忽然一聲狂嘯,身上一股驚天的銳氣,狂飆而起,他的一雙手,閃電一般伸了出來,咔嗒咔嗒接連幾聲脆響,三四條野狗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被他捏斷了脖骨。
王小石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姬長風,看他的氣勢,分明已經突破了丹勁,雖然只是初期,可已經通神了。
姬長風捏死野狗,又低垂目光,津津有味地吃起地下又腥又臭的食物來,飯粒和殘渣髒得變了顏色,他卻吃得有滋有味。
看到這樣的情景,王小石不知道自己要大笑三聲,還是應該大哭三聲,人生的際遇便是如此荒誕,姬長風死都想要突破,打敗王小石,可是卻一直無法做到。
沒有想到,他瘋了之後,反而突破結丹成神了,這賊老天,也忒欺負人了。
遠遠的,飛鳳看見王小石呆呆站在路旁,便走了過來,罵了一句:「你要了我的車,不是要走嗎,怎麼又有閒心在這裏和流浪漢搶飯吃?」
王小石嘆了口氣,指着姬長風感慨地說:「這個人在這裏多久了?」
飛鳳看着姬長風骯髒的樣子,一陣作嘔:「不知道多久,反正我到這裏管事的時候,這傢伙已經在這裏了,怎麼,你認識他?」
王小石的聲音緩慢而又沉重:「他是姬長風。」
&麼........」
飛鳳後退兩步,拔出一柄銀白色的勃朗寧手槍來,緊張地對着姬長風:「他是姬長風?他到這裏想幹什麼?」
王小石沉重地嘆了口氣:「你看不出來嗎?他瘋了。」
飛鳳的手槍,依然指着姬長風的眉心:「敵人就是敵人,只有活的敵人和死的敵人,沒有什麼瘋子,我要殺了他.........」
飛鳳的殺意,立即刺激到了姬長風,他霍然抬頭,一頭亂糟糟的長髮,無風自動,眼眸之中的殺意,猶如利劍一般射了出來,殺氣凜然。
&心!」
王小石大叫一聲,閃身擋在飛鳳前面,而就在此時,姬長風長臂如槍,已經刺到了王小石的胸膛位置,還隔着三寸,嗤嗤的勁風,已經壓得王小石胸腹之間的肌肉向塌陷,無法呼吸。
王小石雙掌一架,夾住他的手臂,腳下馬步猶如鐵樁,把他的大部分力量,卸到腳下的水泥地板上,只聽地板咔一聲響,巨大的力量壓在地板上,水泥地板竟然以王小石的左腳為圓心,蜘蛛網一般的裂縫,密密麻麻,向外蔓延開去。
王小石吐氣開聲,兩臂一圈,姬長風的身子,頓時猶如風車一般飛跌出去,砰地一聲,砸在道路旁的鋼鐵護欄上,護欄嘩啦啦倒下一片,姬長風順地打了一個滾兒,眼神之中,已經滿是驚懼之色。
飛鳳驚魂未定,手中的勃朗寧無聲手槍,砰砰砰連開幾槍,姬長風大叫一聲,身子連連滾動,讓開子彈,接着猶如猴子一般,爬上一棵大樹,然後縱向另外一棵樹,就要逃走。
&里走!」
就在此時,大樹後面,一個聲音猶如豹吼,一記龍爪手猶如巨靈神的手掌,一把抓住姬長風的肩膀,然後狠狠向前一摔,姬長風猝不及防,身子猶如死魚一般,被摔在地上。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跳起來,大樹背後,又衝出一個人影,一個擒拿手,死死按住他的兩條腿,喀啦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