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又怎麼能同時拔掉兩個哨所,只要槍聲一響,後果不堪設想。
楊秀擺了一個準備戰鬥的手勢,萬一王小石拔釘子失誤,唯一的結果,就是衝上去近身狙殺,只有這樣,才能避免部隊大規模的流血犧牲。
王小石牙齒咬着防反光匕首,從沙堆中把腦袋抬了起來,在他的眼前,正是簡易工事的入口。
兩個沙匪,一人靠着沙袋抽煙,一人正趴在重機槍面前警戒,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兩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只有紅色的煙頭,在黑暗之中一閃一閃。
王小石笑了,黑暗之中,他取下了嘴中的合金匕首,悄悄向前摸進。
就在隔着沙匪兩米多沙堆中,他的身形猛然暴起,整個身子猶如叢林之中狩獵的豹子似的,沙粒四濺中,他手中的匕首,狠狠一刀,送進沙匪的心臟位置,同時捂住沙匪的嘴巴,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輕微的響動,正在大毒蛇機關槍旁邊警戒的哨兵下意識地轉了過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王小石一雙發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神情。
哨兵的神情立即變了,可是還沒有等他的嘴巴張開,一抹悽厲的刀光,驚虹一般一閃而沒。
他只覺得咽喉一疼,鮮血嘶嘶,喉管發出奇異的聲響,全身的力氣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拼了命地想要喊叫出聲,可是無論如何,都叫不出來。
&馬森,你在幹什麼?」
就在哨兵扼住咽喉倒下去,直倒氣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自王小石身後傳來。
夜色遮掩下,在王小石的背後,只能看見他彎着腰不知道在幹什麼,兩個已經倒在腳下的哨兵,卻根本沒有看見,黑夜之中,背後的人,就連王小石的衣服顏色都分辨不出來。
王小石身子一僵,就這麼一凝滯的功夫,背後那人已經覺察到不對勁,拔出手槍的同時,身子急速後退:「你是誰?」
王小石身形陡然發動,一個倒筋斗剛好落在那人身後,同時大拇指掐住他的脈門,那人全身一軟,手槍跌落,王小石左手托住他的下巴,狠狠一錯,那人的眼睛,立即好像死魚一般瞪了出來,身子軟軟靠在王小石的身上。
就在此時,左邊的哨卡最後一個哨兵,已經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心慌心亂之下,搶到大毒蛇機槍面前,敵人的身手,如虎豹,如餓狼,絕對不是自己能靠近的,只有把這柄重機槍搶在手中,心中才有底。
王小石身形站穩,似笑非笑地看着哨兵心急火燎地抱住機槍,臉上滿是譏誚之意。
咻!
就在哨兵手指剛剛搭上大毒蛇機關槍的扳機時候,王小石的軍用匕首,化作一道寒芒,在空中發出奇異的尖嘯聲,奪的一聲,穿透哨兵的咽喉,強大的衝力,把他整個身子帶得向後摔去,空中濺起一道血浪,灑在黃沙上。
王小石撿起匕首,站了起來,向後邊揮了揮手,早就心急如焚的楊秀,帶隊沖了上來,看見四個哨兵橫屍當場,頓時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喃喃自語:就完了?」
王小石聳了聳肩膀,軍用的匕首,在他的手中一閃而沒:「要不然呢,等着大家一起涮火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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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的嘴巴,再一次張得大大的,驚異地看着王小石,打死他也不願意相信,這個窩囊廢柴的少爺兵,居然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就消除了四個擁有重火力的哨兵!
要知道,在這樣的情境下,就算是身經百戰,屢次執行危險任務的藍劍特戰大隊,也勢必事先商量謀劃,派出不少於敵人雙倍兵力的尖刀班,劃分任務,統一指揮,方才敢摸進去拔釘子。
還不能保證任務一定成功,哪裏見過這種乾脆利落,無組織無紀律的拔釘子?
關鍵的是,他不但擅自行動,而且成功了!
精銳的藍劍特戰連,不用楊秀吩咐,已經有人搶先接管了簡易工事,有了這兩柄大毒蛇機關槍和簡易工事,就算驚動了整個沙暴僱傭兵團,這幫人也有了一點底氣和之對抗。
楊秀還呆呆地看着吊兒郎當的王小石,回不過神來,這個一臉壞笑的少爺兵,第一次讓靠軍功上位的楊秀,對紈絝兵,少爺兵深惡痛絕的楊秀,有了一份莫測高深的感覺。
或許,這個傢伙並不如表面那麼差勁?不管怎麼說,這四個哨兵,都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