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王猛一聲暴喝,率先出手,如一頭髮瘋的蠻牛,踏着沉穩的步伐,猛的沖向了呂卓,人影未到,那兇惡的氣勢就已到呂卓近前,呂卓微微一側身,右腿在地上一勾,使出了一個類似鴛鴦拐的動作,王猛身高膀,雖然力氣不小,身手卻有些笨拙,猝不及防,被呂卓輕易的勾倒在地。
剛一倒地,呂卓順勢身形急轉,腿風呼嘯,緊跟着就是一記旋風腿,右腳狠狠踢中王猛的肩頭,嘭的一聲,將近三百斤的王猛,整個趴在了地上。
忽然,身後一左一右,孫丙趙甲也沖了上來,雷虎更狠,直接拎着一根狼牙棒大步流星的跑了過來,三人幾乎同時機出手,呂卓忽上忽下,動作矯健靈活,始終不停的在三人身旁遊走,從不讓自己處於腹背受敵的險境。
雷虎將狼牙棒舞的呼呼颳風,瞪着血紅的眼珠子,儼然是把呂卓給當成了深仇大敵。
轟。
一棒砸來,直奔呂卓的頭頂,呂卓往後一閃,狼牙棒落空,嘭的一聲,地上頓時砸出一個大坑,可見,雷虎雖然在太史慈的手心裏跟個小毛孩子一樣,但是力道依舊不弱。
狼牙棒剛一落地,呂卓雙腳在地上用力向後一蹬,借力縱身,身子如騰空的火箭,猛的撲了上來,即便雷虎覺察到了,也來不及了,狼牙棒勢大力沉,每一次出手,中間都有一個停頓,這是重武器的通病,很難連續出手或者及時變招閃躲。
呂卓快如獵豹,來到近前,雙臂猛的鎖住了雷虎的肩頭,往下猛的一壓,轟的一聲,藉助強大的衝力,一個過肩摔,雷虎的身軀,如泰山崩塌一樣,毫無懸念的倒在了地上。
孫丙也沒撐多久就把呂卓一個掃堂腿掃翻在地,面對四人聯手,呂卓見招拆招,遊刃有餘,軍體拳和自由搏擊也紛紛施展了出來,很不快,不到一刻鐘(14分鐘左右)王猛四人便全都倒在了地上。
「啊?」
兩萬名徐州兵將,無不震驚,一個個目瞪口呆,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太史慈對此倒是出奇的坦然,呂卓的本領,早在討伐董卓的時候,他就已經見識過了。
在場這麼多人,最吃驚的莫過於糜芳。
討董的時候,糜芳沒有參加;徐州跟曹兵交戰,也沒他什麼事,可以說,對呂卓的身手,糜芳一直持懷疑態度,他認為別人都是在替呂卓吹噓,他不相信呂卓能這麼強,此其一。
其二,他的這個將軍的頭銜,不是靠軍功,也不是靠實力得來的,而是憑糜家的財富換來的。
當初,陶謙來徐州上任,急需要得到當地人的支持,糜家選擇輔佐陶謙,陶謙投桃報李,就讓糜竺當了別駕,讓糜芳做了將軍,糜芳並沒有什麼本事,所以,對呂卓表現出來的實力,他心裏又嫉妒,又擔心,照這樣下去,呂卓早晚會騎到他的頭上來。
沒本事的人,往往都會妒忌有本事的人。
一想到那天夜裏王服說的話,糜芳心中越發不滿。
「我們服了。」決鬥結束,雷虎拍拍屁股,耷拉着腦袋,臊的滿臉通紅,匆匆沖呂卓一拱手,雷虎忙灰溜溜的退到了隊列中。
王猛三人,什麼也沒說,但是,至少表面上老實了不少。
部隊,最簡單,最直接,這裏沒有太多的勾心鬥角,也沒有官場上的爾虞我詐,想在這裏立足,一起全憑拳頭。
只要你拳頭大,拳頭硬,別人就服你,若你是慫包軟蛋,就算背景再硬,別人也不會服氣。
「站住!」
呂卓卻沒打算就這麼輕易的繞過他們四個人。
王猛四人,齊刷刷的把疑惑的目光再次投向呂卓。
打輸了,他們也認栽了,按說,呂卓應該見好就收,可是,呂卓卻說道「我說過,打贏了,我賠禮道歉,打輸了,休怪我鐵面無情,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是部隊,不是你們自己家,無規矩不成方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軍紀鐵律豈不了成了無用的擺設,抱歉,我的部隊,一視同仁,兵也好,將也罷,犯了錯,違了紀,就得接受懲治,若是人人都像你們這樣,這軍營,豈不早就亂來套,何況,若不處罰你們,這些早起來點卯的兵卒,豈能服氣?」
王猛四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王猛帶頭道「你想怎麼樣?」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