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去投奔西海啊!」
敖摩昂:「……」
無法把這群熱情的魚蝦都趕走,再說以那白龍為首的一些人又確實有幾分才幹,摩昂太子只能讓他的弟弟們繼續去找那個死丫頭,自己留在此處將他們編好隊列派人送往西海所轄江河湖泊。
為什麼不直接全部調進西海本地呢?天庭又不是瞎的,突然集結大隊人馬,多疑如玉帝王母,不知又要出什麼么蛾子,摩昂太子表示他本人真的已經無力承受……
多日奔波,分配水軍,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所以當三弟敖烈開啟玄光鏡告知他坑貨妹子找到時,摩昂太子終於爆發了。
「好,非常好,敖寸心,我怎麼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當女中豪傑的天賦,跳龍門還發誓振興水族?!你須明白,你已為楊家婦,你安安心心和楊戩過日子便是,那些事你不准操心也不必操心!」
第二個爆發的是龍後:「什麼?!三兒,你大哥說得是真的?!」
啪啪啪幾巴掌打在敖姑娘背上,龍後娘娘簡直是要聲淚俱下了:「你這個死丫頭,你這是做什麼啊,你還敢去跳龍門,你既覺楊戩待你好,你又那麼喜歡他,你和他好好過不得了……你、你,你是不是要把母后氣死啊?!」
同胞弟弟小白龍卻是攬着她,又輕輕撫着她的背,輕聲安慰龍後道:「母后,三姐也是一片孝心,她對西海感情那麼深,若不是楊戩那廝,她又怎麼會有愧西海……」
大哥的怒火,母后的眼淚,三弟的安慰,在這小小房間裏攪成一團,寸心的心情卻漸漸平靜下來,她目光柔和甚至綻開一個笑容,這是她的親人,他們總是以她為重,時時為她着想啊。
她俯身朝龍後叩一個頭,直起身時面上只剩下堅定與執着。
她說:「我是已為楊家婦,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是西海的女兒。彌補我的過錯,為西海爭光,是我的義務,也是我的責任。」
敖姑娘還是拉着楊嬋去了西岐。
龍後和敖烈被她用堅決態度和寬心之言哄走,到最後他們也只能嘆一句:「你要注意安全,保護水族是可以,但不能危及自身知道嗎?」
大哥摩昂,在對她軟硬兼施之後無果,氣得刷得一聲關掉玄光鏡。
而向家人說是安生呆在灌江口只是時時外出保護水族的敖寸心,立馬收拾包裹,奔往西岐城中……
善意的謊言不算謊言吧?敖姑娘如是想到。
幾天後西岐城裏來了兩個翩翩公子,他們是雙生兄弟,年未弱冠,形容秀美,更難得的是心地慈善,免費給窮苦人家發送糧食,衣物,搭建住處,只有一個條件,是取兩幅畫像回去供奉,晨昏三炷香。一幅畫上是西海龍族,而另一幅畫上則是楊天佑、瑤姬和楊蛟三人。
供奉自己去世的公公婆婆和大伯是寸心的主意。當她在房間中繪製家人形貌時,心念一動,還是將楊嬋叫過來,讓她畫出那些早逝親人的模樣,雖說斯人已逝,但子女累積的功德大概也能換得他們來世的福壽吧?而楊嬋當時的樣子,讓她一生都忘不了。親人的慘死,註定是楊家兄妹中永遠也不會痊癒的傷口。
這麼堅持了一個月,有一天晚上,她們飛到空中,聚集法力於雙目,隱隱約約便可看到,兩股功德金光,浩浩蕩蕩如江流奔騰,一股直入西邊大洋,而另一股也湮沒在塵世的人煙之中。
是的,楊天佑和楊蛟早已轉世,喝了孟婆湯的他們,早已不是舊時模樣,閻王顧及楊戩,讓他們都投身到平安人家,得此功德金光相助,應該也能享受清福,平安喜樂,只是瑤姬,卻再也回不來了……
這兩個姑娘,在空中緊緊相擁,一聲一聲叫父親叫母親叫哥哥,哭得如同淚人一般,哭完之後又開始大笑,真是兩個傻瓜。
於是,寸心楊嬋從此過上了白天當簪子當耳環當手鐲當綢緞當衣服買糧食買成衣買木材,晚上洗澡洗衣服薰香料躲避哮天犬的平淡日子。不過後來錢財消耗過多,隨着戰爭的蔓延,糧食越來越貴,寸心也會去借御水神通去海中挖海帶找珍珠,來維持她們的慈善事業。
她們本該過着這樣的生活直到封神結束,如果羅宣和劉環不來作死火燒西岐城的話。
玉鼎真人扇着破蒲扇,糾結不已,口裏念念有詞:「怎麼辦,怎麼辦
95|初為人父歡喜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