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了思緒,才得空抬頭打量那個放劍傷他的對手。
在離白玦不遠的地方,佇立着一位手執長劍的男子,該男子面如冠玉,氣度不凡,此時身着一襲黑衣,玉冠束髮,渾身上下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君主之氣,霸道內斂卻又不失威嚴。
來者便是殷墟之主,魔物之首,九霄。
此時九霄也在打量白玦,眼中不禁閃過了詫異,因為白玦竟能被他的劍氣所傷之後依然安然無恙。
九霄的劍名為噬魂,乃祖上世代相傳的上古邪劍。噬魂劍如其名,一旦出鞘,必定魄散魂消。
所以九霄詫異,同時也有些擔憂,斷定此人必定來者不善。
但很快九霄便又換上了不怒自威的神色,隨後冷冷開口質問白玦:「來者何人?為何無辜傷我魔民?」
此言一出,白玦便對九霄的身份瞭然,隨後不屑一笑,道:「我乃爾主。」
九霄先是一怔,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朗聲大笑,隨後冷笑道:「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傢伙,從古至今,無人敢稱本君之主。」
白玦眉頭微蹙,隨後冷笑嘲諷:「本君?你算是什麼東西?也好意思自稱本君?殷墟不過二十萬年,能有幾番古今?」
面對着白玦的冷嘲熱諷,九霄無動於衷:「你乃外界天神,擅闖殷墟已是死罪,如今還敢在本君面前叫囂,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白玦一怔,大腦在瞬間急遽轉動,思考該如何對付九霄。
少頃後白玦換了一種態度,他收起了起初的冷蔑之色,帶着些許恭敬的對九霄說道:「魔君年輕有為,剛是鄙人眼拙,未能認出魔君,還當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冒充魔君。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衝撞了魔君,還望魔君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鄙人。」客客氣氣一番之後,白玦又用略帶引誘的語氣說道,「殷墟如牢籠,困了魔族二十餘萬年,魔君不想帶領族民早日離開殷墟麼?」
白玦的這番話,對九霄沒有任何吸引,反而讓他感覺好笑,反問白玦道:「本君為何要帶族民離開殷墟?六界分割雖已成定居,但外界可有我魔族容身之處?神仙妖鬼人,五界皆有界域,唯我魔族不為世人所容,終被你神界困頓於此。」九霄略帶不甘與憤怒的說完這話後,突然勾唇一笑,語氣突然輕鬆了起來,「殊不知福兮禍所依,也是拜你神界所賜,日後這殷墟,便是我魔族疆域!」
白玦完全沒想到九霄心中是這種打算,詫異萬分的看向九霄。
只聽九霄繼續說道:「本君知道你有辦法打開殷墟大門,可本君不用你幫,若想出去,憑藉着本君的本事早出去了,何必等你來。」
白玦一怔,隨後問道:「那魔君是何打算?」
九霄高傲一笑:「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二十餘萬年已過,再安穩的世道也必定會有一番動盪。」
九霄的話不甚明朗,但白玦依然了解到此中的深意——魔族亂世被封,也必定要在亂世出,他要魔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白玦詫異震驚的同時,卻又不由自主的開始欣賞九霄的遠見與謀略,但白玦有多欣賞他,有多提防、擔憂他。
幾番試探下來,白玦已經認定九霄是個不好對付的傢伙,但令白玦欣慰的是,魔界有此主,必定少不了精兵強將,剛才的城樓守衛,不過是一些小嘍囉而已,根本不足以展現魔族的勢力。
但是,以九霄的高傲和極其靈敏的思緒,定不會輕易聽他號令,況且方才的一劍白玦對九霄的修為有個大概的了解,這魔頭修為頗高,思慮頗深,若選擇合作,到最後兔死誰手都不一定。
可幾番衡量之後,白玦卻找不到比選擇與九霄合作更好的辦法。
雖然他手中有魔石,其力量足以與九霄抗衡,但是白玦卻打心眼裏不願意與九霄為敵,這樣的結局只能是兩敗俱傷,神界得利而已。
而且白玦也有些畏懼九霄手中的那把劍,直到現在,魔石之力也未能將那把劍的劍氣驅逐出他的體內。
只能說明那把劍的魔性不啻於魔石。
有此魔器,看來九霄真的有那個本事打開殷墟大門。
老祖白澤千算萬算,終究是算漏了一步。
那麼當年老祖與靖軒是如何將九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