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問:「」
宋斐:「我的鞋給你,我穿這個。」
何之問:「不、不用了,我穿。」
宋斐:「我為你驕傲。」
宋斐你個惡魔!!!
三雙鞋子裏總算有一雙能穿,雖然還是稍微寬鬆了一點,但肯定比單只腳蹦強。
原裝的那隻鞋何之問也沒捨得扔,還是放回了包里——萬一離開禮堂的時候有機會撿鞋呢。
小夥伴們看着何戰友像沒愛上王子的灰姑娘似的被逼着試鞋,同情是真的,可旁邊戳着個宋後媽,這同情就只能默默放到心裏了。
「有個事我想不通,那七個人都感染了,禮堂的門是誰從裏面鎖上的?」
回到保安室,趙鶴提出了這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應該還是保安,」王輕遠說,「門上就是平時鎖禮堂門用的鏈鎖,正常應該放在保安室,而且前後左右的門都是同樣方式鎖上的,並且沒有被破壞的跡象,說明他們鎖門的時候很從容,起碼時間充裕,不是被追趕到這裏才臨時鎖的,很可能是見到外面情況不對,就迅速從裏面鎖上了。」
「那為什麼還會被感染?」傅熙元和趙鶴一樣,也想不通。
王輕遠道:「保安是一直在禮堂的,但那五個人未必,很可能是事發時跑進來的,或者是在鎖門之後過來求救,被放進來的,而他們當中有人已經感染卻不自知,最後連累了大家。
趙鶴和傅熙元瞭然,不再說話。
小夥伴們也沉默下來。
一切的猜測都只能是猜測,沒人知道這座禮堂究竟發生過什麼,他們看見的,也不過是地獄後的一抹殘像。
何之問說對講機通常要充兩到三個小時才能滿電,但武生班沒有那麼多時間。最後勉強等了一個小時,看手機已經是午夜零點,再不耽擱。
這廂戚言和王輕遠把兩個充電座分別放到各自包里,那廂宋斐拿着對講機第一個從透氣窗爬回房頂。
片刻後,仍在保安室的十三個小夥伴在一片滋啦啦的電流聲里聽到了宋斐的魔性嗓音——
「哈嘍,哈嘍,能聽見嗎,我帥不帥啊?」
十二個小夥伴異口同聲地朝着戚言手中的對講機噴去:「滾——」
戚言:「蛋這種問題還用問嗎,當然帥。」
全體戰友:「你的底線呢!!!」
雖然被硬塞了一口劣質狗糧,但對講機好用,足以彌補小夥伴們的心靈創傷。
小心翼翼收好對講機,戚言和剩下的戰友們魚貫而出,翻身上房。
出乎他們預料,禮堂周圍的喪屍還是沒走,雖然不再聚堆,四散開來,可就在房前屋後,沒半點遠離的意思。仿佛知道這裏面有獵物,即便沒動靜了,也不輕易放棄。
「不科學啊,」反正喪屍也不散,宋斐也就不怕說話出聲了,「宿舍還有食堂那邊的喪屍如果看不見活人,也聽不見聲音,一會兒就散了,這邊的怎麼這麼執着?」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茫然。
黃默倒是給出個思路:「這些喪屍大部分都是學子大道上堵我們的那一幫。如果和我們猜想的一樣,他們是被原本在田徑場的體院同學逃走的時候帶到學子大道上的,那麼它們肯定就比別處的喪屍經歷過更多的戰鬥,並且死裏逃生。」
宋斐:「你的意思是體院那些同學提高了它們的戰鬥素養?」
黃默:「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對抗是相互的。」
所有小夥伴一致皺眉看趙鶴。
後者瞪大眼睛,這真是人在家中坐,橫空飛來鍋。
玩笑歸玩笑,再分析得清楚,喪屍不離開還是不離開,甚至何之問又用飛行器試了試,還是不奏效,因為從他們爬上屋頂那一刻起,下面的很多喪屍就重新鎖定了他們。
午夜,寒風瑟瑟。
小夥伴們好不容易緩回來的熱度又開始流逝。
不能再在屋頂上傻站着了,要麼行動,要麼回保安室過夜。但現在才零點,大家不想這麼快放棄,即便不能一夜闖到地下車庫,大家也總希望儘量多地利用夜晚接近車庫,接近校門,那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