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很鎮定,故作驚訝道:「對的呀,我是給他買的,你怎麼知道?」
荊文武鬆了口氣,老老實實說:「看來不是。」
梁楚笑了一下,急着反駁反而顯得心虛,大大方方承認荊文武反而不會相信。
回到家時已是中午了,穿着新衣吃了飯,梁楚就爬上床準備睡覺,他有個壞習慣,吃飽了就困。
窗外有蟬聲在響了,梁楚躺在床上眼睛快要睜不開,昏昏沉沉將要睡去,忽地衣服被人掀開,有什麼覆上他的肚子,輕輕地揉動。
梁楚睜開眼睛,看到是謝慎行:「幹嘛呀你。」
謝慎行神色柔和,輕聲說:「你中午吃的比平時多,肚子難受嗎?」
找個藉口碰碰你,摸摸你,抱抱你。
梁楚推開他的手,含糊道:「不難受,我在長身體啊,吃得多長得快。」
午睡睡的香,下午精神抖擻,荊文武找他一起出去玩,梁楚躺在床上不想動,荊文武強行把人拉到外面:「你在屋裏也沒有事做啊,出來跟我玩啦。」
荊文武拿着彈弓射天射地,梁楚搬着小板凳坐在樹底下的小蚊帳里乘涼,像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
前幾天也是這幅情景,花草旁邊蚊子很多,梁楚身上被咬了好幾個紅包,癢的皮膚都撓破了,於是梁楚吩咐他的大跟班說:「好多蚊子,你過來給我打蚊子,不要讓它們咬我。」
可惜謝慎行雙手難敵蚊子多,還是有蚊子在他的小蘿蔔頭的小腿肚上咬了兩個包。
第二天這裏就用四根竹竿支起一個小蚊帳,梁楚美滋滋鑽進去,哼道:「你怪會偷懶。」
天氣開始變的熱了,荊文武跑了半天,熱的頭暈,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跑到梁楚身邊蹲着歇着。橙橙也臥在樹底下,荊文武看向它,它一邊吐舌頭一邊朝小主人們搖尾巴。
荊文武看到橙橙就有氣,他算是對他這個小叔叔服服氣氣的,早前說好了要看橙橙吃不吃青菜,梁楚最後還是跟着他一起來做試驗了。
橙橙當然不肯吃青菜的,生的熟的都不愛吃,用腦袋討好地蹭他們的腿。
荊文武絕不會放過這個嘲笑梁楚的機會,哈哈笑道:「我說了你還不信,你輸了吧,橙橙根本不吃青菜!」
梁楚不慌不忙說:「我怎麼會輸,看好了啊。」
梁楚抱起橙橙的頭,右手捏着葉子,左手卡開狗嘴,往橙橙嘴裏塞了一片菜葉,那狗比他都要壯實,好脾氣的橙橙吐出來半片菜葉,另半片無可奈何地吞下去了。
梁楚拍拍手,嘿嘿道:「你看,吃了。」
謝慎行那時正好端了點心過來,看到這幅情形把點心往他懷裏一甩,快步走過來,梁楚已經放開橙橙了。謝慎行仍是堅持把人從狗身邊拉開,低頭看了看他的手。
荊文武差點給氣哭,想罵他耍賴,但他小叔叔撿回來的保鏢臉色極其難看的看着他:「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荊文武本來就有點怕他,又被那雙陰冷的眼睛盯着,愣是沒敢說出什麼話來。
直到回家很久,荊文武還是委屈巴巴的,快睡覺的時候他才一拍大腿想起來,我為什麼就要懂事啊,我才比他大一歲啊!然而這句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當着謝慎行的面說的。
荊文武玩夠了也歇夠了,明天周一,現在該寫作業了。
荊文武拍拍土站起來:「你作業寫了嗎?我們一起寫吧。」
梁楚坐在板凳上雙手抓住自己的腳腕,抬頭對荊文武笑眯眯的:「我寫完了。」
荊文武默然半晌,問:「又是謝慎行給你寫的嗎?」
梁楚點點頭。
荊文武不無妒忌地說:「你都不用寫作業了,我也好想撿一個人回來給我寫作業啊。」
梁楚說:「別白日做夢,你快去拿你的書本來吧,不然我可進屋裏去了,你自己在這裏寫。」
&要啦,你等等我。」荊文武跑着去拿書包。
荊文武很快跑遠,梁楚摸了摸頭上的傷疤。頭上的摔傷不到一個月差不多就癒合了,之後他便被送去上學。謝慎行沒有戶口,沒辦法進學校,他不能為了這件事去求荊家,荊可哪兒有這麼好的心,而荊家更不會主動為了這件事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