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衣服穿,抓着大蛋去洗手間刷牙,板牙熊撲倒牙杯,抱着牙刷遞給他。
梁楚接過,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見謝慎行沒有注意這邊,一邊照鏡子一邊刷牙,小聲說:「這位帥哥你是誰呀,怎麼長這麼帥啊。」
板牙熊踩着蛋骨碌碌在盥洗台走,歡快地說:「是呀是呀,鏡子裏的蛋蛋是誰的呀,怎麼這麼可愛啊。」
梁楚咬着牙刷又往外看了一眼,謝慎行在疊被鋪床,賢惠的不得了。六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少年成長為男人,當年他和板牙熊的預料沒有出錯,謝慎行天生該是大高個,現在足有183cm,沒停還在繼續往一米九大關邁進。長得高又經常鍛煉,梁楚不止一次看到他整整齊齊碼在腹部的八塊腹肌,然後捏着自己軟軟的肚子心裏感嘆世道不公。
預料也出錯了一部分,板牙熊斷言他可以長到一米八,現在看來有點懸……他現在離一米七都還差2cm,跟謝慎行站在一塊幾乎要矮一頭。
幸好他還能再長几年。
梁楚嘆氣說:「我感覺我就是謝慎行的福星,財神爺爺,你沒發現自從遇見我以後他就轉運了嗎,所有好事兒都是他的。以前飯都吃不飽,跟了我以後吃喝不愁,然後又去上學……成為所有尖子生的噩夢……我覺着,他可能吸走了我的好運氣,所以我才不長個,而且我沒道理不考第一,我都學過一遍了。」
板牙熊默然半晌:「您這藉口找的我是服氣的。」
梁楚繼續刷牙,雖然他不說,但心裏也默默覺得謝慎行很厲害。這個本應該是天之驕子的男人從出生就頂着萬千光環,可惜好運不長,幾個月時他失去了父母,和生來就該屬於他的萬貫家財雄厚背景。但這沒什麼要緊,幾年來,他憑藉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獲得了新的光環。
謝慎行文科成績只能說還算是出挑,但是理科驚才絕艷,當年上學謝慎行直接讀了初中,初一紮下根基,鞏固以前自學的知識,初二漸露頭角,不到初三躍到年級第一。讀了高中穩居頭名,高三幾次摸底大考都拿了理科狀元。
他就讀的學校是百年名校,裏面的學生個個身負絕技,沒有簡單人物,想在這裏面出眾拔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常年佔據榜首更是幾無可能。在這之前一甲頭名都是輪流當的,學生資源普遍優秀,因為壓力大發揮水平不穩定是很常見的事,但謝慎行就讀的三年,次次都是他佔盡風光,好像這三年合該是屬於謝慎行的時代。
梁楚很少去想謝慎行有一天回歸本家,兩邊光環聚在一個人身上,將有多麼耀目。畢竟謝慎行翻身了就該輪到他被修理了……而且梁楚也會心裏不平衡,如果他是謝慎行該多好啊。
刷完牙洗了臉,嘆着氣出來,打開門一頭撞上一堵牆,不知道在門外立着多久了。梁楚慘叫一聲,捂着鼻子往後退,反被人扣住了腰往前推。梁楚雙手撐住謝慎行的胸膛,只覺得硬邦邦的,忍不住嫉妒這人怎麼能長這麼高,明明以前比他矮很多!
&幹嘛?」梁楚說。
謝慎行拿開他的手,摸摸有點發紅的鼻尖:「疼不疼?」
梁楚感受了一下,沒好氣說:「你說呢,你來撞一下試試?」
謝慎行沉着聲音道:「疼也是活該,閉着眼走路,這麼大個人你都沒看見?」
&這不是在……思考嗎,你也不出個聲……對,誰讓你不出聲,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謝慎行不言語,看他倒打一耙。
兩人靠得很近,梁楚看了看天花板,莫名忐忑起來:「你有事嗎。」
謝慎行卡着的腰更緊了,笑意也更深了,手指隔着衣服按在他的後腰,慢慢下滑。梁楚表情越來越疑惑,下意識往後伸手抓住了謝慎行的小臂,不讓他再動。
他怎麼可能製得住他,謝慎行帶着他的手繼續往下,隔着衣服在尾椎骨摸了摸,笑道:「看我的帥哥小老虎有沒有長了尾巴。」
梁楚:「……」
梁楚悲傷道:「我的熊,他聽到我在洗手間說的話了,好丟人……」
板牙熊:「……」
可謝慎行遭遇不幸,對梁楚來說卻是巨大的驚喜。謝慎行可以被荊家收養,荊家不缺這一口飯,也沒人會在乎一個孤兒的去向。而謝慎行在他身邊,他則能近水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