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顧凡正端着杯子喝水,聽了這話,直接把剛順到嗓子眼的水全給噴了出來!
「咳……咳咳,」顧凡被水嗆地大聲咳嗽了好久,看着被自己這一口水給噴了一臉的白元卿,結結巴巴道:「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將熄滅的煙頭扔進了煙灰缸,白元卿拿起隨身攜帶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沒關係,完全理解……我還見過比這更誇張的。」
過了好一會兒,顧凡才從剛剛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他稍稍平復了一下激盪的心情,臉上還殘留着淡淡的驚恐:「白先生,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梳理一下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我剛剛以我極為有限的理解力和判斷力歸納了一下你和前妻之間生的事情,大概就是你的前妻婚內出軌,但你心裏還放不下她,可前妻則因為某種原因執意要和你離婚,但和你離婚之後就意味着失去了經濟來源,你認為光靠離婚時交割的財產難以讓她過好一生,於是直到現在還每月都為其提供生活費用,但由於你還想再找一位妻子,因此希望她能夠在婚後繼續容忍你這種供養前妻的行為……」
「我說得哪裏有問題嗎?」
白元卿不知何時又叼起了一根香煙,聞言愣愣地點了點頭:「沒有,您總結的非常到位。」
「那麼問題就來了……」顧凡額頭上隱隱已經有青筋暴露:「既然你已經原諒了她的出軌行為,她為什麼還要執意和你離婚?」
「這個……大概是兩方面的原因吧。」白元卿吸了一口煙,咂了咂嘴,說道:「一方面是因為她覺得這種出軌在目前社會的道德體系之下是對於我的一種背叛……」
「婚內出軌在古往今來的道德體系裏面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吧!」顧凡再也忍受不了自己旺盛的吐槽**,驚聲道。
「咳咳,是啊。」白元卿也被顧凡這句吐槽嗆了一下,隨即苦笑道:「另一方面,是因為她的那位小男友一直以分手為脅迫,希望她能和我離婚。」
「然後你就答應了?我靠,白老闆,你好歹也是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身家上千萬的大佬啊!要不要這麼善解人意啊?」顧凡感覺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在一瞬間突然完全崩塌。
「開玩笑,她的小男友心裏到底打得什麼算盤,我自然一清二楚。」白元卿此時卻開始不屑冷笑起來:「無非就是鼓動我們離婚,來謀奪我前妻分割的那一半財產罷了!至於真愛?這種東西你以為我也會相信嗎?」
「既然如此……」
「顧先生,請放心。」白元卿笑道:「我們離婚的時候,所有財產都被判給了我。」
「嗯?」顧凡眼睛一直:「如此說來,你的前妻反倒是淨身出戶了?」
白元卿抽了一口煙,含笑點頭:「雖說明面上是淨身出戶,但實際上我還是默認公司中的一半股份是由我前妻持有的,因此每個月我照樣會給她打上一筆款項,以此來維持她的生活。」
「至少這樣一來,她的小男友也難以謀奪她的財產了。」
「白先生,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顧凡斟酌着語氣說道。
白元卿翻了個白眼,無奈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讓你不講嗎?」
「從剛剛的言語中不難看出,您對於前妻的感情還是十分深厚的,即使是遭遇了感情上的背叛,您也在處處為其考慮。」
「而您也認定,她的小男友不過是看上了她手中的財富,既然如此,當她的小男友知道在其身上已經很難得到大量的錢財,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與其分手,在這種情況下,你為什麼沒有考慮過與她複合,而是要來婚介所相親呢?」
「不可能了。」白元卿淡淡道。
「我和前妻離婚,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之前和她出軌的那個小男友,也早就和她分手了。但很快她就找到了新歡……」
「在這種情況下,我又怎樣和她複合呢?」
「況且我還要糾正一下你剛剛的話。」白元卿將第二根煙頭摁滅,抬頭直視着顧凡。
「什……什麼話……」顧凡咽了口唾沫。
白元卿眯了眯眼睛,淡然道:「我本人,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感情遭到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