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褲子上那一塊明顯的水跡,冷冷的說:「怎麼,剛剛被尿褲子了,這會兒又好了傷疤忘了痛?」
葛海峰大約見我這麼淡定,而且他不太清楚我的底細,所以他稍微考慮了一下就不動聲色的說:「你可以打個電話告訴你的家長或者親人說你惹事了,但是只能打一個,打吧。」
我毫不猶豫就給秦雨萱打了個電話,但是讓我鬱悶的是,那端竟然沒有人接電話。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秦雨萱剛剛被值班護士跟醫生送去做檢查,手機自然是遺落在病房裏,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接電話。
等了差不多一分鐘,電話那邊還是沒有人接,我終於開始有些慌張了,今天這事情可大可不過葛海峰覺得我們一幫小混混竟然敢跟他們叫板,這分明是老鼠挑戰貓的權威嘛,看得出來他肯定是準備狠狠收拾我們,殺雞儆猴給西江街的人看的,不然以後隨便阿狗阿貓都敢挑戰他們的權威了。
接電話呀,接呀,我靠,秦雨萱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拿着手機等待半天,秦雨萱的手機還是沒有人接電話,我心情開始緊張,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冷汗也簌簌的出來了,沒有秦雨萱的幫忙,我們這次回死得很慘的。
張明跟梁正岳他們剛才還有點擔心我認識我們有能耐的人,所以強忍着怒氣讓我打個電話,他們這也是在摸我的底細,這會兒見我半天打不通電話,而且我眼睛裏的慌張還有額頭冷汗都沒有能逃過他們的眼睛,他們看在眼裏覺得我肯定是黔驢技窮了,張明就冷笑的說:「怎麼着,求援電話不好使,還是別人根本不當你一回事,隨便跟某個人打個招呼就覺得你闖禍就有人罩着你了,這次我要你不死也脫層皮。」
葛海峰見遠處有不少人圍觀,而且有兩輛他們所里的車子也過來增援了,他就板着雙手吩咐說:「銬回去再處理吧。」
剛才我打電話的時候,熊武陽跟胖子他們幾個還有點憧憬期待的望着我,希望我能擺平這事情,但是這會兒他們見我搞不定,一個個都有點兒垂頭喪氣了,大夥覺得我們這次栽跟頭了。
我自己也覺得這次要完蛋的時候,正準備放下手機,但是不經意看到手機信息的圖標,接着就猛然想起了陳建江來,我不是救了那傢伙一命,他估計發現我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昨晚夜裏還發了一條短訊給我,要求我今天準時去飛鳳茶樓見他。
我不由的想:或許,能打個電話找陳建江幫忙,畢竟我救過他一命,他幫回我一次也很應該吧?
這麼想着,我就一邊重新準備撥打電話,一邊對葛海峰他們說:「給我幾分鐘時間,我再打一個電話。」
「不行!」葛海峰黑着臉說:「你們還愣住做什麼,把這幾個小王八蛋全部給我帶回去。」
我毫不猶豫的就直接從手機短訊上的號碼撥打了過去,直接撥打陳建江的手機號碼,這次對方接電話很快,兩下就接通了,裏面傳來一個響亮有力的聲音:「餵?」
我連忙的對着手機說:「陳先生」
但是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手機就被忍無可忍的葛海峰劈手搶了過去,他一邊讓手下抓起我,一邊對着手機里的陳建江喝道:「我不管你是什麼陳先生還是陳娘們,你的孩子陳紹犯事了,你們家長想知道怎麼回事,最好親自給我滾來西江街派出所一趟,手機里我懶得跟你囉嗦,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