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真是不應該在他面前提及王娘子,壞了好好一門親事。
有與陸訊相交甚深的郎君想要勸告,還沒開口就被陸訊厲聲阻止:「切莫多言,此等寡廉鮮恥的女子實在不堪為陸家婦。」
這話一出,氣氛微微一窒,大家都覺得陸訊有些過,心慕玉郎的女子不知凡幾,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豈能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毀壞婚約,堂堂男子漢,連這點胸襟都沒有麼。
盧子歇眼中閃過不屑,他的未婚妻李氏也傾慕玉郎,到現在還珍藏着玉郎的手稿,他非但不阻止,反而還支持。
就像他自己傾慕曲大家的舞姿一般,只是心嚮往之,欣賞讚嘆,沒有心生妄念,任何純淨的感情都值得保護。
大家都不太願意搭理陸訊,婆子站在眾郎君中間更是尷尬,沒想到陸郎君居然當眾毀約,且不說王娘子沒有做什麼出格之事,只是有稍許欣賞玉郎的傳聞。即便是真的失貞,陸郎君堂堂丈夫,也不能將此事大張旗鼓,實在氣量狹小。
連她一個奴婢都瞧不上,難怪眾郎君不願與他相交。
耽擱了這一會,大長公主已經又派人過來催促,婆子心急,忙道:「謝郎君請。」
謝玉沒有推辭,也沒有因為要見女眷而顯得緊張或者竊喜,一派落落丰姿,大方磊落,仿佛與參加尋常宴會無異。
眾人傾慕謝郎風度,紛紛讚嘆。
進了內堂,眾女眷已經翹首以盼,曹佳更是擺出楚楚可憐的姿態,杏眼含春,期待地望向門口。
只有池糖一人滿不在乎,居然還在吃東西,一口一塊肉,吃得不亦樂乎。身旁的貴女看得直皺眉,覺得她已然放棄,破罐子破摔。
謝玉隨着婆子進入內堂,剛邁進腳步,就被公主左手邊的一個少女吸引住了,仿佛一道光,乍然燦爛,美得絢爛奪目,將所有人的光芒遮擋。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姑娘,謝玉瞬間就愣了神,眼中心中只有她。他的心在燃燒,五臟六腑叫囂着想要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裏,他要愛她,寵她,給她一切。
天啊,上天到底有多寵愛這個少女啊,居然賜給她如此驚人的美貌。瞧她圓圓的大臉,宛如滿月;瞧她大大的嘴巴,紅潤可愛;瞧她胖胖的身材,一看就很好抱。
看着這樣的少女,謝玉突然覺得自卑,他覺得自己太難看了,他配不上心愛的少女。
可是他愛她,無論他多麼克制,也阻止不了一顆奔向她的心。
他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獻給她,只有在她手上,他的心才能跳動,他才覺得自己活着。
如果不是強大的自制力,謝玉極力克制自己,早就跪伏在池糖面前,求她憐惜。
他控制着自己的目光,讓自己少看她一眼,可是不行,他就是想看她。
遲鈍了半天,謝玉才記起向大長公主行禮:「謝玉拜見大長公主。」
&必多禮。」大長公主笑眯眯的,面對美少年,輕聲都放輕了稍許。她有點好奇,剛剛一進門,謝玉的目光就黏在王搖光身上,甚至有些痴迷。
大長公主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不可能,不可能,謝玉怎麼可能對王搖光痴迷呢。
&淵,剛才你在看什麼?」大長公主八卦道。
聞言,謝玉難得有些害羞,一樣如玉的臉龐紅暈點點,看得眾人眼睛發直,他低聲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大長公主:⊙▽⊙
她一定是聽錯了!
眾人:⊙▽⊙
她們一定是幻聽了!
曹佳更是不可置信,連儀態都顧不得上前幾步,走到謝玉身邊,語氣飄輕,似是受到莫大刺激:「玉郎,你、你剛才說什麼?」
謝玉瞥了池糖一眼,發現她看過來,未免心上人誤會,他迅速閃避,施展「凌波微步」騰地一下後退好幾步,仿佛曹佳是洪水猛獸。
&娘子。」他語氣疏離,「你還是稱在下臨淵為好。」
說完,他悄悄瞟了池糖一眼,心道別誤會,別誤會,千萬別誤會。他和曹佳的親事是雙方父母口頭約定,他一定會想辦法解除。
他對其他女子沒興趣,他的心裏只有她——王搖光。
聽了謝玉冷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