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朱三家人面對着獸潮早就有所準備,但等到獸潮真正的來臨眾人才感覺到了村鎮中的眾人如風雨般飄搖,不論是做了多少的準備,卻都是不充分!
尤其是第一天的時候,理論上來是村鎮中的三家人準備最充分的一天,各種陷阱整裝待續,各種物資充沛無比,甚至個個寵使精神抖擻,但獸潮用最簡單,最殘忍的方式,直接讓所有人明白了什麼叫做獸潮。
鋪天蓋地的獸群從天而降,它們用無數的獸類屍體踏平了三族鋪墊出來的陷阱,他們用自己的軀體消耗掉各種的城防物資,兩天,僅僅是用了兩天的時間,守在城池裏面的人便是同眼前的獸潮廝殺在了第一線,目光所及都是嗜血的群獸,耳聲所聞都是咆哮的獸吼!
如果不是這座小鎮早就被獸群所包圍,除了在這獸潮中風雨飄搖的單薄城牆是唯一的依靠,否則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支撐得下來,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想要活下來,就只有殺死掉自己眼前的獸群,靈獸死亡用刀劍,刀劍斷裂用拳頭,拳頭受傷用牙齒,只要不想要死,那麼唯一能夠做得就只是拼搏,不,是拼命!
到了第五天,整坐村鎮的圍牆上,每一處都是血跡,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一個盡萬人多的小鎮,到了這一刻,剩下來得還不到兩千人,而且其中老弱婦孺佔了大多數,但到了今天,就算是老弱婦孺,也都拿起了刀劍,或是用來自保,或是用來自殺!
李德站在村口上,眼見李勝進入了烈火堂,李家的飛黃騰達眼看着就要到來,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獸潮,毀滅了李家的所有希望,這讓這一心為李氏家族發展的李德,沉默了下來,這種給予了無限希望,卻又給予毀滅的感覺,哪怕做了多年族長的李德卻也難以承受。
李德站在村口,作為李氏一族的族長,沉默的看着戰鬥到現在的李氏家族的寵使們,原本而言年輕一輩的寵士級別的寵使都能夠輕鬆的湊出近百人,但現在,李氏家族所有的寵使加起來都還不到50人,便能夠看到這場戰鬥有多麼激烈!
而李适正好是這批人中的一個。李适可以說是這群人中,受傷勢最輕的一個,甚至是最有精力的一個,但從李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以及從周圍人看李适目光中的尊敬,便能夠看得出來,對於李适他們更多得是佩服,是尊敬,在這短短的五天時間,族中再也沒有一個人再說李适是廢物,也沒有人敢再說。
在這一場場的血戰,李适與他的蜇獸每一次都出現在最危險的地方,抵禦着最危險的敵人,每場戰鬥下來,都不知道留了多少的血,受了多少的傷,救了多少人!
每次的戰鬥李适都是最後一個下場,但到了第二天,卻又都是第一個回到城頭上。
一場場的血戰下來,對李适來說,傷疤是最好的老師,痛苦是最好的教授,在血與血的廝殺之中,李适的戰鬥經驗突飛猛進,歸零的靈力更是瘋狂極長,原本在李适看來至少要花上一年才能夠恢復的靈力,在這短短五天的拼搏中,便恢復了一層。要知道靈力的修煉越是前面,恢復速度越慢,這一層足以低得上李适三個月的苦修了。更何況經過了錘鍊後的靈力,又豈是還沒有錘鍊過的靈力可以比擬的,靠着這些靈力李适不止一次的在獸群中穿梭。
&家聽我一言!」李德開口說道,「以獸群的習慣,大約再過半個時辰怕又要再次進攻,我召集大家前來,是因為在場的各位都是我們李家最後的精銳,也是最強的精銳!」
&長,此次召集大家來,可有什麼吩咐!」李思開口說道,幾天的戰鬥,哪怕是李思這寵師,卻也斷了一隻手,這時候只是潦草的包紮了一下,染紅了包紮的麻布。
&有三十歲以下的寵使出列!」李德沒有回答,而是環視眾人開口說道。
眾人聽到了這話,微微一愣,但是卻也沒有猶豫,都走了出來。
李德環視眾人,目光最後落到了李思身上說道,「李思,我死後,你就是族長,家族的酒窖裏面,還有一層密室,裏面有足夠百人食用三月的糧食與飲水,你且帶領家族的希望,在裏面躲上一躲,等到狼群退去,你想辦法聯繫上烈火堂的勝兒,一同重建李氏家族!!」
&長!」李思卻是沒有想到李德居然會對自己託孤!
&族若要新生,總是需要舊時代的人去犧牲!」李德的身上仿佛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