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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貴妃睜開半闔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本宮果然沒有看錯你。」
亂臣賊子又如何?他將來就是要謀反的,殺兄弒父這樣的事,逼不得已之下,他會做。
況且,他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父子兄弟。
&在朝中無所依,接下來的科舉是你培植自己羽翼的最好時機,寒門子弟是你必須得拉攏的,這些人自命清高,一旦認主了,那就也絕不會背主。」趙貴妃緩緩道。
&臣知道。」
&可有打探好的人選了?」她問。
趙雋寒告訴她也算是好事,必要的時候還能讓她在元帝耳邊吹吹枕邊風,「有,也算是青年才俊吧。」
&有分寸就好。」
&沒什麼事,兒臣就告退了。」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趙貴妃涼涼開腔,「的確有事,不過今年你也十七了吧。」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出去的腳步在她話音落地的瞬間頓了一下。
她說:「也是娶親的年紀了呢。」
趙雋寒回頭,眼神如刀般鋒利,「兒臣婚事還早。」
趙貴妃可不是輕易就妥協的人,「大皇子十六歲的時候就娶了正妃,你跟本宮說尚早?候門世家的嫡女本宮會替你留意,到時候你就算是不情願也得娶!」
趙雋寒繃着下顎,神色難看的緊。
&也不必惱本宮,本宮都是為了你好,你我利益相連,容不得你胡鬧,再說,你有什麼不娶的理由呢?」
他礙於身份,不敢碰她,這可以說的通,可是他連貴族之女都不願意要,就難免會讓人想歪了。
難不成他有龍陽之好?
……
宋端睡不着,翻來覆去的已經失眠好幾個晚上了,那天從狩獵場回來之後,他渾身都不對勁了。
宋端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遇事也不喜歡躲避,可這次他始終想不到法子應該要怎麼辦。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樣做才是對的。
內宮裏他獨大,朝政上也沒人能撼動他的地位,他閒了下來無事可做,思來想去他還是去了一趟司膳堂,只不過他是偷偷摸摸的去的。
宋端告訴自己,就去看一眼,別的什麼不干,也什麼都不說。
他特地換了一套衣服,在銅鏡面前好好的打量了自己,宋端對着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變化不大,就連眼角都沒有幾根細紋,應當也能稱的上俊美。
不過和鈴也沒認出來他來,這也不奇怪,那個時候的她還太小了,不記事,更記不住人了。
和鈴在院子裏洗菜,蔥白的手指頭泡在水裏,冰冰涼涼的,骨節處有些都生了凍瘡,紅紅的,很是明顯。
春天的早上,太陽暖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很舒服,院子裏只有和鈴和廚子。
老廚子坐在一旁摘菜,他笑眯眯的,為人和善。
&鈴,你今年多大了啊?」
和鈴邊洗邊回答,「十二歲了。」
廚子喲了一聲,「看你的身板不像已經十二了,太瘦了,身上都沒什麼肉,不過也是,這宮裏當差的,長肉也不個容易的事。」
和鈴知道老廚子是好意,笑了笑,「我可有勁了。」
&以後要是餓了就跟我說,別的本事沒有,這吃的你能吃多少我給你多少,女娃娃還是胖一點好看。」
和鈴的笑容在陽光下閃耀,明艷動人,「好啊。」
廚子興致勃勃的,能說話的人太少了,「前幾天看你樂呵呵的去取信,家裏什麼人寄過來的?」
和鈴將洗乾淨的菜放在籃子裏,甩幹了手,撐在自己的下巴底下,「啊,那是我哥哥寄來的。」
說到陳昀,她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眉宇間洋溢着得意的氣息。
&哥哥可厲害了。」說完才開始覺得難為情,低頭慢慢紅了臉。
&你這模樣,你哥哥肯定很寵你。」廚子瞧着她白淨的臉龐上的疤痕,忍不住開口說道:「你也可以捎信讓他給你問問治臉的法子,這姑娘家家的,可不能讓疤毀了一輩子。」
和鈴愣了愣,嘴邊的笑褪了下去,「我知道的。」
她自己會治,可她不敢。
女孩子又怎麼
20.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