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輛車,只能是暗自在心裏感慨,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陳昊連想要問一問方順為什麼的心思都沒有,徑直走進了loft,看到沙發上坐着的方順和他女兒方穎,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方順也算是光棍,也有一股子狠勁。
剛接到電話的時候他人都傻了,第一反應就是陳昊腦子有病,你想什麼呢,造紙廠那塊地值多少錢,我一千萬賣給你?一轉念就明白了,只能是暗自嘆口氣,這種事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不然怎麼辦,到處去喊,將一切都推到那些大哥的身上?
做過多年生意的老闆,自然不會放這樣幼稚。不自己扛,損失只會更多,自己扛,還有可能少損失一點。跟陳昊蜜月期結束成為敵人?那都是後事,眼前,這塊已經被炒起來的地方,註定不能屬於自己了,不然,自己就需要負擔十幾個人損失自由和青春的代價。
方順的女兒本來想要說些什麼,現在也不說話了,眼神中帶着恨意,人都如此,明明你先對不起人家,卻不准人家還手,還手就恨。
方順站起身,也給予陳昊以回應:「給我一天時間收拾,明天日落之前,簽合同,我把地方給你。」說完,伸出手,最後一次以紳士的告別,完成彼此之間最後一次的友好接觸,他-日-再見,必是不死不休。
陳昊也伸出手,沒有半點懼怕未來樹立一個強敵這種事,不卑不亢的與方順握了握手:「我們,也不追究了,你可以撈人了。」
不是直接抹平這件事,是你方老闆找人正常將他們從裏面帶出來,這個過程,可與我無關。
方順眯了眯眼睛:「年輕人,很氣盛嗎?一點不留餘地是嗎?」
陳昊微笑:「不氣盛,叫年輕人嗎?」
方順沒說話,走出了loft,所有人誰能想到,就在不久之前,大家還一起吃宵夜,舉着啤酒喊着我們明天會更好,短短時間,形同陌路勢如水火。
方順走後,連夜,就有人開始將這裏的東西搬走,包括門衛的幾名警衛,也被通知你們下崗了,所有在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接到了電話通知,此刻沒在崗在家裏的人接到消息都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劉東得到陳昊的命令,給警衛安保都打了電話,你們要留在這裏那就繼續干,天子變了,這地方還得要,留下來的,一切照舊,每個人每月漲二百塊的工資,警衛管你誰是老闆,給我照常開支還漲錢,工作方式沒變,多好的一件事,一個沒走,全部都留了下來,確保了方順和他公司離開之後,這裏的基本運轉。
事情解決了,陳昊贏得的籌碼就是那在裏面關着的十幾個大活人。
按照律師的說法,打贏這場官司該不是什麼問題,關鍵就是證人不反水,那基本就是板上釘釘,偏偏這個證人反水這件事,在蓮泉村更是不太可能發生。
這批籌碼,為他換來了屬於自己的第一個產業,哪怕是樹立強敵,哪怕是腰包被掏空,他都覺得這才算是真正的雙腳落地,擁有一份真正屬於自己的產業,縱然未來輸掉一切,至少我曾經擁有過。
除此之外,一切,都只是無形之中的力量,你即便知道是誰又能如何……
陳昊踏進了『糖果』的大門,相當一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依舊跟他熱情的打招呼,關心他家裏怎麼樣,有朋友圈,都知道他家裏發生了什麼,有人冒充粉絲試圖搶劫,更深層次的,他們並不知道。
敲門,進屋,面對着臉上掛着幾分尷尬表情的大海,陳昊區別對待了:「海哥,以後我可能要拍戲了,太忙了,沒什麼事也就不過來了,我們當初一時戲言還分紅,以後可不要當真了啊。」
「哦,啊,好。」大海沒跟上這節奏,他做好了撕破臉皮的準備,卻發現人家根本沒打算跟自己撕破臉皮,弄得極其尷尬,。
「好的,海哥,我就先走了。」
「慢走。」
這時候的大海是反應過來了,不想樹敵嗎?那是你能躲的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當他看到陳昊沒有撕破臉皮給彼此最後一塊遮羞布的時候,其實內心也是欣喜的,暗自長出了一口氣,瑪德,被坑慘了,好在,只是見面一次,不然還真覺得很尷尬。那幫廢物,喊着進攻,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