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們哥幾個盤算了,那邊上沒別的人家了,就安瑞伯的莊子,從裏頭出來到河邊扔下水,距離上也說得通,這布料也是在莊子到河邊的路上發現的。可那是安瑞伯府啊,就靠這麼點因由,別說是我們幾個了,您讓我們楊大人去拜訪安瑞伯,他都瘮得慌。」
謝箏心裏咯噔一聲。
汪如海說過,安瑞伯府的小伯爺也出入青石胡同,莫非那夜人去樓空之後,所有人就入了安瑞伯府的莊子了?
安瑞伯是高祖皇帝封的,世襲罔替,如今也不入朝出仕,安瑞伯成天遛鳥聽戲,日子逍遙自在。
雖然無權,但佔了一個「貴」,就不是尋常官宦可比的。
別說是楊府尹,就算陸培元來了,也要掂量清楚。
五殿下扔過來的這山芋,可真是夠燙手的了。
衙役們要回城向楊府尹稟報,古阮頻頻回頭,想來想去,還是留下來了。
「怎麼?還有不對勁的地方?」謝箏好奇道。
古阮點頭又搖頭:「說不上,我還是再查看查看,若能多尋到些線索,大人也好斷案。」
陸毓衍好謝箏跟着古阮往前,入了林子裏。
古阮一面走,一面看,嘴裏時不時嘀咕幾句,饒是謝箏豎起耳朵聽,也沒聽懂。
一行人一直走到了莊子不遠處,才又返回。
「布條是在這裏找到的,」古阮指給他們看,又一路到了河邊,「我們來的時候,這兒有些凌亂腳印,估摸着是從這裏丟下水的。我就有一點沒弄懂,在這林子裏挖個坑,直接把人埋了,豈不是更好?別說一日半日,一年半年都不會叫人發現。」
謝箏回頭往莊子方向看了眼,猜測道:「許是不願意把人留在離莊子這麼近的地方?」
古阮若有所思,道:「莊子另一邊有路能行車,運到山上去也是行的。就這麼往河裏一扔,這是等着我們上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