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便見他向宮羽裳恭敬一抱拳,「許易見過前輩,許某和宮賢……」
他才要起話頭,便見宮羽裳不耐煩揮揮手,「我不想聽你和宮賢之間的愛恨情仇,我來是還宮賢人情的,此刻還沒動手,不過是受陸火威脅,他既然給你爭取了機會,你自己好生把握。」
宮羽裳耿直得讓許易脊梁骨發寒。
有道是,君子可欺之以方,在許易看來,宮羽裳直接得比小人還可惡。
沉吟片刻,許易道,「觀前輩氣質,當是風致高標的雅士,與詩詞一道,必定有所鑽研。恰好晚輩平素也好舞文弄墨,不如咱們在文賦上一較高下,若是晚輩僥倖佔得一二分顏色,還請前輩就此退去。」
宮羽裳揮揮手道,「那你可看錯人了,宮某素來沒文化,一句『我草』行天下,若是比詩文,直接算你贏便好。」
許易當場石化。
陸火蹙眉道,「宮兄這也不肯,那也不肯,還是由宮兄劃道吧。」
宮羽裳道,「這樣吧,你陸火既然摻和進來,那就不用置身事外了,我發招,你擋在他身前,我只出一招,他若能不死,今日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陸火眉心一跳,心頭火氣頓生,才要答應,忽然瞥見許易,道,「此事關乎許易性命,我不能替他做主,得看他是何意思。」
「便依宮前輩之言。」
姓宮的軟硬不吃,擺明了非要動手,這一劫躲是躲不過去了,只有扛。
好在還有個陸火,他未必沒有生機。
當下,他取出一隻拇指大小的紫葫蘆,一口將內中精純靈液飲盡,卻用一團靈力包在口中,並不和口腔接觸,就像嘴巴含了一顆藥囊,卻不咬破。
陸火一晃身,到了許易身前,朗聲道,「宮前輩的本事,強我太多,我不敢保證護得住你,但最強的攻擊,一定先落在我身上。」